江岁安有些无奈,这小沈崽崽心里一直都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连被欺负了都不敢跟师父说,一个人去承担那么多,怎么不让人心疼。
“为何道歉?”
“是你出言挑衅?”
江岁安语气淡淡,眸色也淡淡,心里都快气死了,小孩怎么老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这样可不好!
“是我给师父惹麻烦了。”
江岁安蹲下视线与他平齐,一字一句的郑重道:“这都不是你的错,被人欺负不是,惹麻烦也不是。”
“你要记住,我是你师父,是你的依靠。”
“我会信任你,希望你摒弃那些错误的想法,学会依赖我。”
她的背后洒满了金光,漂亮如宝石般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声音淡淡却格外有力的敲击着自己的心房。
沈熠年咬着唇,眼圈渐渐泛红,心里酸涩的泡泡被这话语给戳破,他很想抱着师父哭一下,可是他又很犹豫。
小孩子的渴求有时候是写在脸上的,江岁安主动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这一下彻底打破了沈熠年所有的外壳,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大声哭了起来,自他降生时肆无忌惮的大哭过,从此再也没有人能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大哭,现如今有了。
他不再孤单一人,他还有师父。
江岁安心酸极了,抬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背,由衷的希望他以后可以自信。
在柔软又泛着馨香的怀抱中哭了一大通的沈熠年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
再上学堂已经没有人敢欺负沈熠年了,就算是看不起他也不敢出声挑衅,毕竟他昨天单挑好几个人都没有落到下风,更别提后来他的师父叫来了掌门,那些人被踢出崇明宗的事已经传遍了。
沈熠年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他一心只想修炼,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纸鹤忽闪着翅膀在沈熠年面前打着转,显然是要带他去某个地方,经过好几天的观察沈熠年已经发现了纸鹤的秘密,他抿着唇偷偷笑了笑,大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
纸鹤带着沈熠年来到了炼丹房,徐师伯正倚在门口姿态悠闲的观赏着红霞漫天的日落。
“师伯好。”
徐广白挑眉看着他,这小子似乎长高了些,脸上也比第一次见时圆润了些,看来小师妹很会养孩子,不过这功劳得分自己一半。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葫芦状的玉瓶递给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过几日就要开始练习控制灵力,你要做好准备。”
沈熠年道了谢有些迷茫的点点头,徐广白看着他的背影怜惜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