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江岁安也通过镜子看着他,情愫在镜面与眼睛间流转。
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紧随其后的是陈弦。
两个男人下了车,中间隔着一盏路灯互相对望着,大有谁也不让谁的意思。
江岁安透过车窗看见他们僵持的样子顿觉无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自己这个受伤的人在车上...
陈弦先开口说话:“她受伤了需要照顾,我是她多年的朋友,应该由我来照顾。”
沈熠年用那种罪犯看了很心虚很害怕的眼神扫视着陈弦,冷淡的说:“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认为你并不适合担此重任。”
江岁安:......
哥们,你们俩好像是在开辩论赛一样,看来我还是不够重要...
江岁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想下车自己上楼又提不起力气来,索性往车座上一躺揪着沈熠年的衣服往脑袋上一盖,睡觉!
陈弦借着路灯的光看着沈熠年毫不退让的表情和眼里自信的光,他不知为何有几分泄气,他也不想因为两个人的僵持让她难受,就妥协一般的说:“我不想让安安因为我的坚持而受到伤害,所以...你好好照顾她。”
“现在我会好好照顾她,以后也会。”沈熠年说完,看见陈弦的背影僵住。
他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径直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沈熠年拉开后车门,看见后座上缩着小小的一团,自己的外套恰好能遮住她,他先是一愣而后便温柔无声的笑了起来。
轻轻的拍了拍那鼓起的一团,沈熠年眼里都无法隐藏的闪着温柔的光。
“唔...你们俩...辩论完了吗?”江岁安揉着眼睛坐起来,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滑落,露出后肩一点光洁的皮肤和漆黑的手印。
沈熠年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听她咕哝着说:“看来我一点也不重要...你们俩还有心情掰头...”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与倦意,听起来软软的,这控诉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跟撒娇似的,话语里的不满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沈熠年惊讶的挑眉,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神色,他不自觉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温热的如一团柔软的棉花。
车内一片昏暗,唯有车窗外透进几缕微弱的路灯光影,如轻纱般洒落在车内,整个车内仿佛被一层迷离的薄纱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