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你斩杀本王府中戍卫还敢说不知?”胤禛的语气带上了怒气,若放在平时,宜修早就起身请罪了。
“爷既知道妾身斩杀了府中戍卫,就该知道妾身为何如此,难不成爷觉得妾身昨晚做错了?”安禾不是宜修,她不仅不请罪还理直气壮的问责。
胤禛能说她做错了吗?当然不能,他不仅不能说她做错了,还得褒奖她的慈母之心,“爷不是要问责你,但你也有错,府中的戍卫无过错,岂能说杀就杀?”
胤禛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善于拿捏人心,他看出来了如今的宜修不吃硬茬,只能来软的,不愧是最后的胜利者,这样软硬兼施,一般人还真就被他拿捏了,可安禾不是一般人,她也不吃胤禛这一套。
“戍卫无过错?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安禾上下打量着胤禛,眼中盛满了不屑和嫌弃。
胤禛被安禾的眼神看得一阵气短,再加上他原本有些心虚,恼羞成怒之下摔了手上的茶杯,“放肆!”
安禾坐在床边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怎么?被我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
胤禛看到安禾这态度更生气了,刚想说什么就被安禾打断了,“爷还是免开尊口的好,昨夜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爷那些开脱的话,说出来只会平白无故惹人笑话。”
胤禛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他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离开了安禾的院子。胤禛不是没有脾气,他现在没有发作一方面是因为心虚,另一方面是害怕。在胤禛看来,宜修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受了刺激,他怕宜修突然激动之下再给他一剑,换做之前他是不会这么觉得的,可经过昨晚,他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为妙。
安禾看着胤禛比平日里快很多的步伐无语的翻白眼,这个世界的胤禛真的一言难尽,要是正史上的雍正皇帝知道自己被编排成了这个样子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躺在床上的弘晖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眼神一片冰冷,安禾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并没有多说什么,吃了她的丹药,自然就是她的好孩子了,怎么会对胤禛这个可有可无的父亲再有期待呢?
胤禛前脚从怡春院出来,后脚就下达了让宜修禁足的命令,对此安禾表示非常乐意,她现在刚来,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布局,虽说胤禛这个命令让自己恶心,但是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胤禛求着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