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贺旭东眼神里全是决绝,唇角扬起疯狂的笑容,如一个入魔之人一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说道:“贺旭东,你说我这一个用力,我体内的血是不是就会喷涌而出?”
贺旭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季疏桐,而且在他的记忆里,季疏桐是很怕疼的,小时候她不过就是绣花被针轻轻戳一下她都会哭半天,让他哄的头大。
自打他回来之后,他也是故意用疼痛去折磨季疏桐的,但是她从来都是默默承受,连坑都没有吭一声。
现在为了逃离自己,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怔愣了一瞬,看见季疏桐已经用碎片割伤了自己娇嫩的肌肤,他目眦欲裂,嗓子好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怒斥道:“季疏桐,你给我赶紧将手里的瓷片扔掉。”
可季疏桐根本就不听他的,甚至还加重了力气,殷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瓷片尖滑落了下来。
季疏桐还处在疯魔里,她看着贺旭东喃喃自语的说道:“如今我的清白没有了,容貌也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一刻她的心就如同沙漠一般荒芜,寸草不生,充满了悲凉。
她不明白贺旭东明明已经有了魏轻歌,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她,侮辱她,明明贺旭东没有回来之前,她的生活一直按部就班,即便名声不好,但她也活得肆意潇洒。
可贺旭东一回来,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从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小姐,变成了别人见不得光的外室都不如。
每日都要遭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磨难,他亲手将他们过去所有的美好抹杀,伤她至深。
季疏桐眼里盛满浓浓的悲伤,她沙哑如鸭子叫一般的嗓音再一次重复道:“贺旭东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曾经那么那么爱你,那么那么想要长大嫁给你,是你,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来找我算账。”
“不过这些陈年往事已经不值得再提起,不管曾经究竟是谁的错,我都用自己的清白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让你平息怒火,现在我将自己曾经交给你的心收回来,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她竟然说要将自己的心收回去?
她怎么敢?
他不会同意,绝不。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货,满京城的纨绔子弟都是她的裙下臣, 她不配说爱,她有心吗?只怕她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如若不然,她怎么能够做出贺家一出事,就让她母亲上门退亲的事情?
他贺旭东眼里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他舌尖抵着后牙槽,满脸阴鸷,说出口的话,声音却是轻飘飘的,只听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若敢死,我立刻就让季家消失,并且还会让你父母背着通敌叛国的罪名下去陪你,还有季家全族老少,就让他们全部陪你上路,毕竟黄泉路漫漫,你一个人挺孤单的。”
没有他的允许,季疏桐怎么能死?她背叛了自己,岂能一死一了百了。死,太简单,并不是惩罚,反到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