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担心萧子鱼被冻感冒,急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萧子鱼披上。
“子鱼,看来今晚咱们怕是下不了山了,我在梅林也有一座别院,要不咱们今晚在别院将就一晚?”
萧子鱼潜意识是不想留下的,如今她和南宫澈都已经和离,也就算是孤男寡女的,这样同处一处,恐会招来口舌,可不住,这里距离下山都还有很远一段路程,就这半人高的积雪,又是大晚上的,是真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走。
想到是因为自己要找季疏桐,南宫澈才会跟着受这无妄之灾,萧子鱼也不好硬说自己一定要回家,最终她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南宫澈的别院距离此处爷有一些距离,见马车不能继续行走,南宫澈干脆打横抱起萧子鱼,运起轻功,踏雪无痕般朝着自己的别院飞去。
大晚上的,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因着满地雪白,萧子鱼倒也能借光将南宫澈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的南宫澈少了平日里的严肃,倒是多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南宫澈抱着萧子鱼大概飞奔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来到了南宫澈的别院,这院子里就留了一对老仆看守和打扫,两个老仆很懂规矩,就只住在前房的倒座房里,平日帮着打扫一下院子。
后宅因为常年无人居住,外加又是山里,所以更加清冷,一进屋萧子鱼就想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来还给南宫澈,可南宫澈抬手便拒绝了,只说道:“披着吧!这屋子里常年没有烧炭,现在烧起来,要暖和还得等上好一会儿,山里风大,小心着凉。”
萧子鱼看着他就只穿着单薄的锦衣,当即说道:“你将大氅给我了,你也冷啊!万一你冻感冒了,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我是男人,不怕冷。你只管将自己裹好些,莫要着了风寒才是。”说罢,南宫澈还上手再次帮萧子鱼将大氅拢了拢。
萧子鱼见他执着,也就没有再争辩,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南宫澈一个人在那里忙进忙出的,别说这种情况下,竟然给了萧子鱼一种现世安稳的错觉。
“子鱼,我给你打了热水,你先去泡个澡,会暖和一些。”南宫澈赶忙走过来说道。
萧子鱼也知道事实如此,她此刻虽然披着南宫澈的大氅,可也就是身子暖和了,但脚还是冻的生疼,只是她出来的急,又没有想过还要在外过夜,所以并没有带换洗衣物。
“怎么了?快些进去吧!不然这天寒地冻的,一会儿水就该凉了。”南宫澈温声细语的对萧子鱼说话。
“我,我没有带换洗衣物。”萧子鱼有点洁癖,不洗澡也就罢了,一洗澡就必须换干净的衣物。此时和已经和离的前夫说这个话题,萧子鱼觉得实在是尴尬的紧,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总之原本冻得发青的脸,此刻看上去红扑扑的,诱人极了。
南宫澈的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两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按压下心里的躁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这里有换洗的衣服,要不先拿一套给你将就穿着?”
穿前夫的衣服?萧子鱼下意识就很抗拒,过不了心里那关,话说以前两人没有和离的时候,她也没有穿过南宫澈的衣服,现在和离了,还穿人家的衣服,这不是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嘛!
万一南宫澈再觉得她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勾引他,那她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