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吸了一口气，关山将发散的思绪收回，看着师姐点了点头道，“不止是这两只大妖，鹰泉山里所有的妖族好像都发疯了。”
“如果说在我们行动之前，妖族自相残杀是为了快速进化，以应对第七军团的讨伐。”
“那我们进入鹰泉山之后，它们就该停止厮杀，集中力量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了。”
“可事实是，它们直到被我们消灭的前一刻，都还在互相吞噬，互相厮杀。”
“特别是第一只大妖，它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还想着把其他士兵给吃了。”
“这已经不是愚蠢了，简直就像是...”
“有某股力量在背后推波助澜，无限放大了妖族的野性，逼迫它们不断的进化...”
“这股力量，甚至超越了它们对于死亡的恐惧。”
顾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狗剩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师父有关呢？”
“他不是说，要去无量深渊一趟吗？”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妖族，可都是从无量深渊里面走出来的。”
关山微微一愣，和师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了万里妖域的深处。
......
无量深渊之中。
一望无际的残肢断臂散落在每一个角落，浓郁的血腥气息充斥在空气之中，天空之中，一朵朵巨大的血雾连续绽放。
这方世界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饶是小黑子这种深渊之主级别的大妖，也没见过这么残暴的场面。
他几乎是把整个身子都藏到了陆长生的身后，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主人的表情。
陆长生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像在看一群蚂蚁争夺一块方糖，有点意思，但不多。
主人真的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有哪个正常的人类，能在这种环境下如此淡然的？
小黑子的脑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了那尊头戴琉璃玉冠，身穿暗金华服的身影。
他没有经历妖潮之战，也不敢多问最终的结果，可是他本能的想到。
主人已经达到了无量真神的层次了吗？
不对...
现在的主人，好像比无量真神...
还要冷酷一些。
“比我想象中慢了一点，不过现在的最高战力已经到了九阶水准，应该很快，就能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了。”
陆长生无视了脚下不断爬起的低阶妖族，只将视线投向了其中最强大的三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