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只是八点十分左右,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昨晚她只睡了五个小时,下午顾着带薛衡去医院,没得午睡。
此时她是真困了,几乎刚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交谈的嗓音吵醒她,她才慌忙清醒,连忙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八点五十多分。
她赶紧起身,让服务员给咖啡加了点儿热水,迅速喝完,匆匆往出口处奔。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或拿行李或拖行李,在出口处徘徊来去。
她慌忙跑快些,一边张望。
幸好薛之澜个头高,穿着黄褐色高档外套,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很是容易认。
薛凌连忙挥手,大声喊:“之澜叔!叔叔!”
起初薛之澜听不到,一手提着行李箱,一边焦急跟身旁的妻子说着话,张望来去,似乎在找车。
薛凌冲了过去,喊:“之澜叔!”
这一次,薛之澜总算听到了。
两夫妻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张望。
薛凌用力挥手,喊道:“我是凌凌!叔叔,婶子,往这边来!我的车在这里!”
薛之澜和妻子一喜,连忙拖着行李奔过来。
“真是凌凌!”薛之澜惊喜笑了,道:“你来接我们吗?!阿衡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是什么药物的过敏?严重不?”一旁的婶子关心则乱,噼里啪啦问个不停,很快红了眼睛。
薛凌自己也当母亲了,了解他们紧张担心儿子的心情。
“不要担心,他的情况已经稳下来。三伯下午就赶了过去,他亲自给阿衡配药清除,还弄什么检查,说是问题不大。”
薛之澜松了一口气,笑道:“三哥来帮忙,那肯定会没事。他的医术是最拔尖的!”
婶子擦去眼角泪水,哽咽:“没大事就好……就好。”
薛凌连忙帮忙拿行李,道:“外头风大,你们快跟我上车吧。”
“哎!”
很快地,他们都上了车。
薛之澜陪着妻子坐在后面,看着黑乎乎的外头。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出来,我们都有些慌神。都这么晚了,叫车回市区有些麻烦。早些时候顾着慌,也没跟你问清楚在哪个医院。我们还商量着先去厂里找你爸妈,就听到你在喊我们。”
“我爸他下午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去找三伯,然后一块去医院帮忙。”薛凌解释:“我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医院那边。”
薛之澜笑了,道:“有他们这些长辈在,我放心多了。”
婶子似乎想起什么,责问:“那个给阿衡打错针的护士被扣了吗?医生没问清楚吗?哪一医院的?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薛凌讪讪,一边开车,一边慢慢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他们听。
“所以,那护士不是犯错,而是为了报复阿衡……故意这么做的。”
薛之澜和妻子听得胆战心惊,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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