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抬头,果然见傅行深的脸又沉了几分,赶紧垂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说她跟储行走得近么,就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储少做事滴水不漏,我们的人根本无法突破他的戒备,所以……”
何助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嘴唇,就差没说他们能查到的可能都是储行故意让他们知道的,保险起见,还得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故意设下的陷阱。
“盯紧他!”
傅行深暗暗咬了咬牙,储行那家伙最近动静不小,又是和姜蕊走得近,又是中途截胡正远的合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想要什么,这就很奇怪了。
他如果想要谈条件,就会像当初接手韩氏一样主动找上门来,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个人恩怨,不必要你来我往的玩阴暗心眼。
但目前看来他还就真玩阴的,目的不明。
“好的傅总。”何助咽了口唾沫,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有三分之二的股东想要和您开个小会,让我询问您的意见。”
他皱起眉头:“小会?”
“就是……不用告知简总的那种。”
何助说完,感觉自己的脖颈子一凉,要是抬头,肯定可以接收到傅行深的眼刀子。
可这也不是他想做的啊,只是代为传话,不至于要把他同罪论处吧。
“你说呢?”
“啊?我?”何助指了指自己,触及傅行深的眼神,立马回过神:“对不起,以后这样愚蠢的话决不会传到您耳朵里!”
傅行深还算满意的松了松眉头,那些老东西又开始骨头不松快了。
“给他们找点事干,让他们知道谁不可撼动!”
“我明白了。”
很明显何助得到明确的命令后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傅行深开车去了简知沅的住处,她特意给他留了门,他推门进去便闻到淡淡的烈酒味。
“来了?”
她听到玄关处换鞋的声音,没有转身。
咔哒一声,傅行深反手把门带上,嗯了声。
“怎么在喝酒?”他走过去将那还有大半瓶的酒移开,在她身旁坐下。
手还未触碰到她,她微微躲过去。
他的动作僵了下,苦涩地扯扯嘴角:“任何人都不能代表我对你的感情,我爸妈也不例外。”
他以为她在为那天医院里他父母的话生气,所以开口解释。
她却冷不丁说:“闫萧那边很不顺利,对吗。”
不是疑问,是肯定,她眼神定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傅行深的眼神闪了闪,不知何时接过她手中的玻璃酒杯,仰头喝下,兴许是喝得猛了,眼角染上刺激的红。
不说就是默认了,简知沅有些气堵:“为什么不告诉我?”
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傅行深搁下酒杯,无声呼了口气。
“不想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