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春节悄然而至,将近十个年头就这样过去了。我在处理堂口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上,能力越来越强了。但在工厂的生意上,却越来越疲惫了。几乎已经陷入了,一种挣扎在债务和尽其所能却仍不见起色的状态了。时常也一个人,常常思索自己在经营上是否有过失,却仍未能解。
哈南新城的建设速度,已近停滞的状态,不再扩大征占的规模,政府转而又去把松北的继续建设,放为城市发展的重心。以前还能看到的征地拆迁的希望,已经不复存在了。因而,我曾经以为的退路,也成了一盘死棋。而银行因对我们这种企业的风险评估加大,所以对我们这类小企业的授信额度又降低了。
春节依旧去了王姨那里,去看望她。她告诉我她的外甥现在堂子供的很敬信,也没再犯以前的混。我们说起这事儿时,是有一些窃喜,也有一些无奈的。
她问了我的情况,我都如实的告诉了她,并顺口问了她我的路会怎样。她只是叹息着,让我自己问仙家,并未多说。但从她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里的含糊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奈,没再多问。聊了些我最近新处理的事情后,便同母亲离开了。走时她出来送我们,我能看到她眼神里对母亲的心疼,和对我的担心。
一个正月转眼就过去了,我又开始进入每天疲惫应对工厂的经营的状态了。心中也开始升出无限多的想法,开始在矛盾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阳历三月底的一天,设备故障,我带着心事去维修。一不留神左手中指、食指、无名指三只手指被机器的链条绞入。在手指的一阵酥麻中,我清醒了过来,及时用摇控器停住子机器。若不然,我可能成了无左手的人了。手从绞链同取出后,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我见到的三个手指的尖端,已是血肉模糊了。这时伴随而来的,才是钻心的疼痛。
看着血不断的涌出,我忙找了瓶矿泉水,冲洗了下伤口。然后,找了干净的纸巾,赶紧把手指缠起来,回到办公室去取车钥匙,打算去医院。
母亲见了,问我:“怎么了?满手是血。”我告诉她:“伤到了,没事儿,不过得去医院处理下。”边说边往外走。她见了,一定要和我去,我也没阻拦,带上她,开车去了哈南的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