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拿了箱酒,和母亲开车去了王姨那儿。
到了后,王姨家里没有香客。见我们来,她很高兴,和母亲聊着这半年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我去西旗的事儿了。
王姨知母亲聊了有半个小时后,用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突然问我:“厂子还在干着?你明年还去内蒙吗?”我感觉她话中有话,就对她说:“工厂干着呢,弟弟在帮我撑着!我明年怎么都会去,会把那条路修完,人家帮过我,我得知恩图报!”我又对她学了婉儿的事儿,和入深山被鬼围堵的事儿,只是没提幡的事儿。她听后恭喜了我,能力又精进了,却也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厂子,你应该好好问问仙家了,我觉得你做不久了!你内蒙那朋友想帮你,真心实意,但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做工程,咋看你都得干这一行。”说完看着我怪怪的笑着。我只是陪了个笑脸儿,没有表态。
其实此时,我开始有了关闭工厂的想法,因侄女要上大学了,我不能让弟在我这看不到尽头的深渊中,陪着我了。再者,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宿命,人不与天争。无论我前世是谁,这世我还在宿命的掌控中,我开始轻了心中的执念,尊重宿命。因为我经历了越来越多因宿命难改,偏要强执,最终破败的真实的人和事儿了。我能解别人的,就不能希望自己特殊,那是分别心。
我猛然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对王姨说:“所有事儿,都缘于我自己的业缘。这些年也看到了别人的诸多因业而得报,至苦不堪言的生活,我也从中明白了不少。我虽有堂口,也在宿世中,由善恶业果决定着命运。所以我现在看淡了很多,也知自己不能例外。因此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也不要那样计较了,但凡我该经受的的面对就好了。您不用太担心,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清醒下,并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决定下一步的路。”她听我这样说,脸上现了很轻松的表情,赞许了我。
母亲听了似乎也放心了不少,可能她在担心我抗不住压力出问题吧。
那天在王姨那儿坐到很晚,我和母亲才回了工厂。回来后,弟弟都收工了,我们一起喝了点酒,聊了很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