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似乎没有察觉,胆子大了不少,又向前走了几步。
刘大富压低身子趴在草丛里,贪婪地看着不远处的那道窈窕的身影,咽了咽口水。
他恨姜颜,没有她,纪小草这会儿说不定死透了,就算不死,她那个窝囊的性子,还不得被自己欺压一辈子?伺候全家老小?怎么可能有胆子用剪子扎人?
就是和姜颜待了几天,她就变了,现在不但不让他碰,还动不动就摔打,搞得他这个一家之主像笑话一样。
他老娘说得对,姜颜就是祸害,但是这个祸害长得真撩人啊,前凸后翘的指定能生儿子。
刘大富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只要让他沾了这个姜知青的身子,他就立刻休了纪小草。娶她。
一个外地知青,在胜利大队无依无靠,出了这种事情,要么嫁人要么死。
刘大富咽了咽唾沫,又向前移动了两步,姜颜正好背对着他,这是绝佳的机会,只要他现在扑出去,就能将姜颜按住,直接办了她。
刘大富两眼冒光,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向前扑,突然觉得腿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
刘大富是本地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裤腿里那个缓缓向上爬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蛇。
他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赶紧解开裤腰带,想要把蛇弄出来。
可惜蛇的速度比他快,猛地一窜,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着某个脆弱的地方咬了过去。
“啊~”一声惊叫,响彻山林,惊起一群鸟雀,扑棱翅膀飞走了。
刘大富被咬到了命根子,蛇咬完他就跑了,无影无踪。
不知道那蛇是不是有毒,刘大富只觉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意识也有点模糊,哎哟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这个时候,姜颜已经背着打好的柴,回了知青点,准备做饭了。
“晚上做什么?”
“煮高粱米饭吧,再做一个酱炖茄子。”虽然没有多少油水,但是她们条件有限,也只能吃这个了。
“男知青那边,偶尔上山能打到点东西,还能改善改善生活,咱们女知青力气小,胆子也小,所以打猎是别想了。”
姜颜一边洗茄子,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嘴,“打到的东西不算是公家的?”
“小东西也没有追究,像兔子啊,野鸡啊,谁打了归谁。大的……野猪那玩意可凶,也没见谁能打来。我听村里的社员说,深山里有狼,还有熊,好像很多年前,村里人被熊瞎子舔掉半张脸,跑回来没多久就咽气了,还有谁敢往深山里跑啊。”
两人正说着呢,突然听到外面闹腾起来,也不知道是谁,鬼哭狼嚎叫得特别惨,听着像是家里有白事了似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竟然是往知青点来了。
常丽皱着眉头,“谁啊,怎么回事……”
她起身走到院子里,赫然瞧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跑到了院子里,冲着她大喊,“姜知青呢,让她救救我儿子。”
“你谁呀。”常丽被她吓了一跳,心脏病差点又犯了。
那女人横冲直撞地往屋里闯,“姜知青,你快救救我的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