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鱼日,卯初三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孙宇和的因身与果身已将针对大演习的反制计划,拟定了七七八八。
该反制计划,主要由侦别、诱捕、择地改造三个连贯的部分组成,与其说是反制,不如说是孙宇和的一次小小任性,主动送上门的福利,不去接收,那不等于是穷鬼冒充大富豪—就剩穷大方了。
对于计划的主要构成,果身完全没有意见,表示要全力的支持因身,只不过对计划的某一个细枝末节,他始终不能表示认可。
“因,既然计划里都有侦别这一项了,又为什么仅限于侦别持证神只有没有伤害民众,难道不需要查一查他们背后具体是哪个吗?”果身望着一脸坚定的因身,疑惑不解的问。
因身紧盯着他的脸,以不能理解的语气答:“果,查清是哪个有什么意义?伤害民众的是持证神只,又不是背后那个谁谁谁,真那样做,除了会增加下面人的工作强度,我想不到其他的用处。”
果身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直视着他,又问:“因,至少不能让帮了你的人也受同等待遇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先惩罚我?”
因身紧皱着眉头,死盯着他,反问:“果,要是启动无限追责的话,我才是主要过错人,按照你的理解,我是不是也要担责,即便我真的担责,能解决当下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当下这件事情的核心,到底是什么吗?”
果身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嘴脸,强硬的说:“因,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方面的理由,最起码,农老元帅的人,你得放过,我可还在农场呢!”
因身拍了拍脑门,深呼出一口气说:“果,你不喜欢权谋,可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吧!莫非你以为别的老帅参与大演习,是农老帅主动邀请的吗?他会主动的把一件原本可由他完全掌控的事情,交出来,由其他的谁谁谁瞎掺合吗?如果是这样,我之前又为什么要说他控制不了局面了呢?”
果身盯着因身的脸,一脸认真的说:“因,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因为我懂,我才希望你不要拆他的台,他是大演习的主发起人,如果连他自己的人,他都保不住,那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