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星,自吴家私军撤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独臂男子应孙殅的邀请,住进了至高宫殿,继续为自己治疗伤势。
由于之前被吴昌荣怒斥,孙亦荣一个人跑到了吴凡的陵寝前,跪地痛哭流涕。
不忍去打扰的孙殅,独自一人蹲坐在独臂男子的房间门外,故意大声的唉声叹气。
独臂男子治好了自己的伤势,本打算休息一会儿,被她在门外这么一闹,只好悻悻的打开门,抬腿走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孙殅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可只站到一半,却又哼哼唧唧的再次蹲下去。
独臂男子见她如此忸怩作态,想起了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温柔说道:“殅儿,你这是又闹别扭了?是不是怪为父在阵前没有第一时间支持你呀?”
孙殅把头埋在膝间,瓮声瓮气回应:“徒儿知道师傅的为人,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责怪师傅,可师傅也应该知道徒儿的为人,怎可为了那些人,说出要与徒儿形同陌路的话来,徒儿很伤心,哄不好的那种伤心。”
忆起不久之前,自己确实说过这种话,独臂男子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殅儿,当时是形势所迫,为父不那样说,如何能证明你没有故意扯谎,若是不能有效证明,只怕大战又要重开。”
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他,孙殅满脸委屈巴巴,愤恨道:“战就战!师傅不是说过,我辈刀客,遇事只问手中刀嘛!师傅怎么变的怯战了?”
独臂男子看着孙殅近乎哭一样的脸色,黯然说道:“为父从不怯战,只是怕护不住你,倘若你有所闪失,为父于心何忍?”
孙殅皱起眉头,声音陡然升高:“师傅的刀法,能与大帝争雄,区区几千万兵士,岂能被师傅放在眼里,即便是徒儿,也能独战八百万而不败!”
独臂男子苦笑着问:“殅儿,你以为为父刚刚在里面干什么?”
孙殅瘪了瘪嘴回答:“师傅是在治伤,依徒儿看来,也就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独臂男子叹了口气:“殅儿,为父现在的体内几乎没有半道刀罡,你说这是皮外伤?”
孙殅眉头微皱:“师傅莫要胡说,除了大帝,这西卜小域哪有能让师傅动用内刀罡的,徒儿不信!”
独臂男子又叹一声,沉声一句:“你几时见过为父对你撒谎!”
惊的站起身来,孙殅气恼的反问:“师傅,难道你又独自去找戴家康拼命了?不是说好,要带徒儿一起去的吗?”
独臂男子摇了摇头,轻声辩解:“不是戴家康,为父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糊弄你,为父是遇到了五个很难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