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东日,子夜时分,盐正省一幢较偏僻的老别墅门口,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头戴全包遮脸头套的女人,以特殊的节奏叩响了别墅的大门。
大约过了不到半盏茶,大门缓缓打开,一眼望去,有一大群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人,清一色的尽皆面向女人,单膝跪地,半低着头。
女人看他们还没有忘记,她曾立下的规矩,呵呵一笑,走了进去,大门随后自动闭合,发出了砰的一声的闷响。
单膝跪地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偷摸看她的,听着越发接近的高跟鞋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喘起粗气,昔年的折磨又一次萦绕众人的心间。
“你们最近做事了吗?还是说我以前教你们的,都被你们忘光了?”女人停在众人的不远处,声音不急不徐的问道。
众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又不敢当她的面交头接耳,只好如石像一般跪在原地不动,准备迎接暴风雨的降临。
女人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回答,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你们的目标人物被人掉了包,你们竟然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混日子!专业素养呢?职业能力呢?如此事态发生,你们对的起大元帅的栽培吗?”
一言已毕,举跪皆是一片惊呼声,他们最近虽然有好几次丢失目标人物的动向,但就在前几天,他们已经又寻到他了呀!被掉包了?没看出来啊!
要是旁人,哪怕是孙宇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原地暴起,这简直是在抹杀并质疑他们的奉献成果,可说话的人,是谁也没查到她明面身份的总教官,除了忍着,就只能是默默的听着。
敢回怼总教官的人,早就不在这里了,留下来的,哪个不是活在她阴影之下的忠诚勇士?据他们自己猜测,总教官应该是目标人物的某个亲人,但具体是谁,至今仍无法定论。
他们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用目标人物来胡说八道,既然说出来了,必定有其依据,所以也没有谁想不开,会与她发生完全没必要的争执。
女人见众人表现的很是顺从,叹了一声说:“当初,我只考虑你们对他的忠诚度,压缩你们的自由思考能力与范围,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我的责任也是规避不掉的,想必在你们的眼中,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自然而然便会导致你们无法做出对他本身的准确判断,我很确定,在本省的他现在并不是他自己,你们不许再接受这个他的任何指令,后天,他会被秘密逮捕,为防万一,你们等他一离开孙宅,立刻将孙宅剩下的人,全部转移,本基地于后天同一时间宣布作废,一个人都不许留下。”
单膝跪地的众人听完总教官的话,没有一个发出质疑,默默的全员站立起身,各自短暂的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或独行,或组队的,火速离开,行动于命令下达不久,便立即得到了迅速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