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牛因麻醉退去,疼痛感逐渐袭来,一直没睡着。
诊室的门一打开他就察觉到了,听脚步声,他突然坐起来。
今晚本来有战友守夜的,被他打发走了。
病房旁边有按铃,如果有突发状况,他按铃巡逻队的人就会过来。
“是我。”姚桃搬了一张椅子到病床旁坐下,从包里掏出两个大馕,递一个给他,自己拿一个。
罗二牛拿着馕,目光复杂地看向她:
“你咋一个人来西北了,一路上多危险。”
他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有担心。
姚桃把馕当零食啃,慢悠悠地说:
“我们在哪都可以领证,既然这样就不用你跑回去了,免得还得给你爹娘办酒席的钱,咱们在部队食堂吃顿饭,就当办婚礼了。”
罗二牛好不容易把馕咽进去:“那怎么行?我答应你要买三转一响的。”
姚桃摆手:“没必要,我又不会踩缝纫机,等以后确定在哪随军,我们买辆自行车就行。”
她都想好了,在县城租房子倒卖点东西,把这边货源稳定了,让她二哥跟对方联系,自己就赚个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