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手足无措来形容我当下的处境吧。
我被帝熵紧紧地抱在怀里,能明显感受到她那悲伤的情绪。
她怎么了?
她为什么这样?
她还是那个熟悉的帝熵吗?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
“帝熵?”我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话语中带着些许安慰的意思。
“再拥抱一会儿。”她固执地说道,这种感觉,和另一个女人很像。
“师姐?”
帝熵不为所动。
“我在想什么,帝熵怎么可能是师姐呢。”我不禁笑了笑。
良久,她终于松开了我。
她轻轻将我推开,眼角竟然挂上一滴清泪。
“你哭了?”我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她也没有躲闪,万能的神灵,此刻却如此惹人怜爱。
“我找你找了好久”她委屈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
或许当骨笛碎裂的那一刹那,对于帝熵来说,我差不多就是不辞而别吧。
我叹了口气。
“我也在找你,骨笛碎裂的时候,我也很慌张。”
她注视着我,虽然眼睛被羽毛遮住,但我仍旧能感受到她那温柔的目光。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
什么都不知道?
我无法想象,这种话居然是从帝熵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能帮我吗?”
“当然,尽我所能。”帝熵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摊开。
她竟然也很配合地抬起手臂,把手放在我的手掌上,我们牵着手,在五维空间中飞行,回到刚才那个死局。
没错,张天溪手里握着骨笛,而“我”已经无能为力地倒在满是血液的草地上。
“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把手枪而已。”帝熵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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