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走到墙边,把那张裱起来的相片摘了下来。
两张照片是一模一样的。
他费了点力气把照片从相框中拿出来,然后翻转,相片的背面清楚地写着:
“希望你不要忘了同行的伙伴——丁”
而我姥爷送给白朗的那张照片背后也有这样一句话。
字迹相同,应该是在同一时间写下的。
“该死的。”高涵忽然颤抖着说道,“说好不再相见了,丁老师,你这是何意?”
两个壮汉看见高涵这个样子,也噤声了,壮汉把照片还给我,退到一边看着。
“明明这样,对彼此都好。”高涵叹息着,把照片放在心口的小兜里面。
他恢复了神态,转头问我:“白朗他在哪儿?怎么样?”
“嗯,在疗养院住着,精神挺好。”我回道。
“他退休了?”
“不……受了处分。”
“哼。”高涵轻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在基地待着。”
“先俊,你去收拾一下行李。”高涵看向一人,转而又看向另外一人,“陶行,我去看看库房,你把事情告诉他们吧。”
两个壮汉脸上露出了既诧异又惊喜的神情。
“你终于同意了,涵哥。”陶行咧开嘴笑着说道。
高涵脱下手上的冰袖,转身步入库房。
陶行就近坐下,先看了看王凌羽,再看向我。
“高涵和白朗的关系很复杂。”陶行说道。
“我明白。”
“你明白?”
“我明白。”我笑着点了点头,想必白朗就是之前高涵嘴里说得那个男人吧。
“算了这不重要。”陶行摇了摇头,“93年的时候,我们诫言小组去汉中执行任务……”
陶行没有说这段故事。
“结束之后,基地就打算取消诫言小组的代号。”陶行苦笑道,“基地给我们两个选择,留在基地继续工作,或者签署保密协议离开基地。”
“然后白朗留下了,你们和高涵离开了。”
陶行点了点头。
“留在基地的几个兄弟,都接受了B级记忆清除,很难再记起原来的事情。”陶行摇了摇头,“也就是丁老师,丁瑞明,他给每个人都留了一张照片——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丁老师后来因为这件事,主动申请调离基地,去了北方的草原。”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