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蔡敬的这一问题,郑海瑞转头看着范真,不禁笑了笑。
其在心里面想道:这小子,既然敢当众打知府的人,并顶撞上官,应该是有自己的应对之策吧。
小子,如果你连这一点道行都没有,那就不值得我与你合作了啊!
于是乎,郑海瑞开口说道:“知府大人说的有道理。”
“不过,身为监察御史的我,还是得听一听另外一方当事人的供述和辩解才是。”
“毕竟,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
“因此,身为监察御史的我,若是只凭借一方的片面之词,就上书弹劾一名朝廷官员,这就显得极其得不称职了啊。”
“所以,范大人,你对于知府大人所指控的这两点,你可认罪?”
“或者,你可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范真敢如此做,自然是早已想好了对策的。
于是,其开口答道:“回禀御史大人,对于知府大人所指控的这两点,本人完全不认同。”
“第一,知府大人说我故意伤害他的管家刘泉,这一点是完全不成立的。”
“刚才,刘泉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县衙的门口,极其无礼地训斥县衙的差役,并公然扇衙役的耳光。”
“大家可有想过,刘泉这样的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范真不等众人回答,接着开口说道:“这县衙的大门,这县衙的差役,那可是朝廷的脸面啊!”
“所以说,这就意味着,刘泉这一位家奴,根本就不将朝廷给放在眼里。”
“因此,他才连朝廷的脸面都敢打啊!”
“而本官对于朝廷的忠心,那自然是可表日月的。”
“因此,本官又怎么能够任由他人,如此地打朝廷的脸面呢?”
“所以,本官扇了刘泉第一个耳光,以此来维护朝廷的威严。”
“此后,刘泉作为一介家奴,居然敢辱骂本官的母亲,对本官出言不逊。”
“因此,我扇了他第二个耳光,以惩戒他对朝廷命官大不敬之罪。”
“请问御史大人,一个如此不将朝廷的威严放在眼里,如此不尊重朝廷命官的人,是不是该打?”
听见范真所说的话,郑海瑞不禁笑了起来。
果然,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范大人说的对,这样的人,的确该打!”
“否则,朝廷的威严将何在?”
“否则,官员的威仪又将何在?”
“所以,范大人打的好啊!”
“如此,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