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景侯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他停在门外,听见温业鹏还说:
“那天死了很多人,又下着雨,血水混着雨水流得满地都是。”
“温家人的五条命,好似都微不足道了。”
“爸妈本也年迈,两孩子又小,将来未必会有出息。”
“我妻子最近又总想和我离婚。”
“除了我们温家人,大抵不会再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姐姐,袅袅。”
“你们还有宜新饭店,而我已是孤家寡人。”
“就让我去地下陪他们吧。”
然后,陆景侯听见温淑慧说:“业鹏,不要胡思乱想,先把身子养好,别的我们从长计议。”
然然后,他妻子说:“舅舅,不要这么悲观。”
还说:“这是一笔血债,迟早要向凶手讨回来。”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被凶手逮住机会,藏得越发隐秘。”
可是当舅舅的,什么也听不进去,情绪不断失控中,说:
“不悲观还能怎样?”
“他陆景侯那么大的能耐,不可能这么久都查不到土匪的线索!”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姐姐,你最能体会对不对?当初江家人是怎么对你的?”
“袅袅,你就不要再对陆景侯抱有希望,这事件拖到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我也不想活了,没有意义活下去!”
“你们也醒醒吧,醒醒吧!!”
跟陆景侯一起回来的人,听得摇头又叹气,而又推开门房,进去给了温业鹏一耳光,说:“二爷,该醒醒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