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宗挨了几下就爬不起来了,杀猪般叫着向法警求救。
法警三两聚在一起抽烟,扎堆聊着八卦,看都没看江耀宗一眼。
江耀宗被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法警才把江耀宗拖走了,铐了赵久恒,将赵久恒塞进警车里,转交给巡警局看管。
温淑慧从宜新饭店出来的时候,江耀宗喷在地上的血,已经冲洗得干干净净。
听闻赵久恒被带走,温淑慧很担心,想跟法警打听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先把赵久恒放出来。
但江宁…不,她是温宁,她已经不姓江了。
她把带出来的裘皮氅披在姆妈的肩膀上,说:“赵叔不会有事,我已经打点过了。”
还有那么多伙计和服务员要安置。
现下,她一点也不能慌乱,不能没了头绪和主张。
她看向大家说:“无论官司输赢,宜新饭店停业的这段时间,工钱照算,你们各自回家,我和姆妈在小饭馆住,若有急钱用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大家都没走,工钱什么的都是小事。
要是输了官司,小饭馆也保不住。
少东家和夫人又该何去何从?
陆督军也太让人失望了!
那么风光地娶了他们少东家,却没几天就搅上了新欢,对他们少东家不管不问。
乾老那边也没点动静,半个手下都没派过来,只怕是不便得罪陆督军,不能再给他们少东家撑腰。
“小饭馆太小了,夫人,少东家,去我家里住吧,我家远是远了些,但有三四间空屋子,住多久都没问题。”某伙计说。
“我家也可以住,我儿子在外地上学,女儿成家了,空了两间屋子出来。”
“夫人,我男人拉黄包车,您和少东家住哪,我就让我男人天天来候着,想去什么地方,只管跟我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