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点整。
霍君华准时来查房,还没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陆景侯在发疯发癫发狂,嘭一声把药水瓶砸在地上。
“本座说了,准备轮椅,本座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下楼去!”
病房里立着一堆人,院长、副院长、主治医生、脑科专家、护理部主任,护士长,还有局座的副官、秘书、179特殊情报科的正副科长。
可是谁也不敢让陆景侯下楼。
陆督军的枪伤恢复不错,但是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有完全散掉。
除了每天在病房里面走几步,活动活动身上的肌肉。
其余时间都要卧床静养。
外面又还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呼呼地刮,时节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
陆督军要是着凉发烧,冒一堆并发症出来。
他们的颈上人头铁定不保!
陆景侯却大吵大闹,把压在枕头下的枪都拔了出来,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本座最后再说一次!”
“本座要下楼!”
霍君华那叫一个火大,一脚踹门进去,老练地抽出束缚带就要把陆景侯绑了。
陆景侯立马拿枪指着霍君华,“不准绑我!”
霍君华照绑不误,背对着瑟瑟发抖的诸位说:“去找台摄影机来,或者是照相机,把军座发疯的样子拍下来,派人火速送给夫人。”
“不准去!不准拍!!”
陆景侯又吼又叫,却扔了手里的枪,死死拽住束缚带,“袅袅来了,我要下楼去接她!”
霍君华好想翻白眼,“军座,别闹了行不行?夫人要是来了,肯定会提前打电话,或者你现在就打电话回去问问。”
“不用打,就是袅袅来了!”
陆景侯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袅袅快到大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