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这边。
翁太夫人听闻要当评委,为宜新饭店选出新一任厨师长,倍感荣幸,便格外认真地品尝每一道参选菜品。
可是每一道菜品都很好吃,又各具特色,就像百花争艳,很难挑出哪一朵最好看。
“嗯……”
翁太夫人在好不容易挑出来的,白切鸡和清炖鲫鱼汤之间,反复品尝比较,说:
“这两道菜都是用极简的做法,做出了极鲜的滋味。”
“我活到这把岁数,真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的白切鸡和鲫鱼汤。”
“就是太难选了。”
“小宁,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温宁已经尝出来哪道最好,但她笑笑不说话,不影响翁太夫人做决定,保证此次评选的公平公正。
翁太夫人再品品,左左右右,最后选定左手边的鲫鱼汤,说:“我选这道。”
还说:“鲫鱼汤滤掉了鱼渣和汤渣。”
“我尝第一口的时候,一点也没尝出来是用鱼做的。”
“这满桌子的菜,属这道鲫鱼汤最让我印象深刻。”
陆景侯也票投给鲫鱼汤,他嘴那么挑也连喝了三大碗,就跟三碗不过岗似的,喝完能去干翻一头老虎。
温宁便把名叫曹吉的掌勺师傅请到包房来,“曹师傅,这道鲫鱼汤是你做的吗?”。
“是,是,少东家,如果不合口味,我马上撤了。”
曹吉忐忑不安。
他是七位掌勺师傅里,年龄最大的,已经快要五十岁,跟张达一样,干不了几年就颠不动勺了。
他就特意做了不起眼的鲫鱼汤,放弃争取厨师长的机会。
没想到……
温宁将一条红色汗巾,搭在曹吉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