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比了个“嘘”的手势,悄无声息地拧开了门。
套房内,谢宇飞正在给王蓉珊捏肩膀,是和面对刘思言时一样温柔的神情。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你也知道刘思言那女人有多粘人,放心吧,我每天都会来看你和儿子的。”
王蓉珊“哼”了声。
“我躺在这儿被刀口疼得死去活来,你倒好,陪着她参加婚礼去了。”
谢宇飞笑着捏捏她的脸:“这个醋你也吃?”
“那是新城豪富陆家的婚礼,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我是去搭人脉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陪那个干巴巴的黄脸婆去?”
门口刘景阳的手因为愤怒紧紧握了起来,刘思言感受到他的情绪,拍了下他的手背。
里面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王蓉珊把脑袋靠在谢宇飞的身上,娇嗔道:“宇飞,孩子我都帮你生了,从前我可以不在乎身份,因为我喜欢你。但是孩子不行,你让我怎么告诉他爸爸的事情?”
谢宇飞看向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脸上难得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放心吧,那女人已经熬不了多久了,我上次找人帮她看过,气血瘀滞,底子透空了,没两年活头了。”
“还要两年?”
王蓉珊气得一把推开了他,“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要么你赶紧处理了她,要么我带着孩子走,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们。”
谢宇飞忙去哄她:“这是预计最长的时间嘛,你再忍忍,我们计划这么久了,别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等黄脸婆一死,我就带着你和儿子去国外玩几天。”
沈乔初按了按耳朵,她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再看刘景阳,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哎,画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蓉珊的声音把几人的情绪又带了过去。
说起画,谢宇飞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
“还是你说的对,刘思言那女人一无是处,也就那点画画的水平拿得出手了。你让我劝她结婚后不要在外面工作,把画捏在自己的手里,简直是明智之举。”
他“啪”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听得门口的三人一阵反胃。
“你知道艺术家的作品什么时候能卖出惊天的价格?”
谢宇飞“嗤嗤”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满满的恶意。
“就是在死了之后。”
“我只是稍稍放出她身体不好的消息,她的画立马涨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