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一气之下不给钱了,索性直接要了他的命,好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遗产。
十几年的父子感情,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至于要他死啊。
纪松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都一文不值。
沈乔初的眼前闪过纪名扬那张过分精明的脸,不解道:“纪校长,你有亲儿子,为什么还要认纪名扬做儿子呢?”
纪松泉讶然:“你怎么知道我有亲儿子?这也是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沈乔初颔首:“不过……”
她顿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那个真相,但他总要知道的吧。
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不过你的子女宫晦暗无光,黑纹沉厚,显示……老年丧子。”
又是两声急促的倒抽气。
纪松泉愣了一瞬,似是没明白她的意思,随即他站了起来,全身都在发抖,说出的话都不成句了。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儿子他……死了?”
沈乔初想起那个风雅隽朗,才华横溢的纪叔叔,沉痛地点了点头。
纪松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胡说,我不信,你,你肯定是搞错人了。”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她,期望从她的嘴里说出“我弄错了”,可沈乔初闭了闭眼,叹出一口气。
“纪耀科,83年生,右眼尾有一颗小黑痣。”
纪松泉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心脏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栽到地上去了。
沈明谦和林晚音惊呼了一声,忙去扶他。
还好是在沈家,金针、药丸一应俱全,沈乔初帮他做了急救,十几分钟后,纪松泉终于醒了过来。
泪水不断从纪松泉的眼眶里流出来,划过他满脸的沟壑,他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衣服,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么要把他气走,让他十几年来有家都不能回?”
“如果他在我身边,他也不会,他也不会……我的耀科,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啊……”
纪松泉绝望地捂着眼睛,痛哭出声。
纪耀科,如他的名字一样,从小就是优秀耀眼的存在。
纪松泉对他寄予了厚望,花费大力气来培养他。
纪耀科也不负所望,以新城第一的成绩的考上了新城大学,大学刚毕业就收到了新大物理实验室的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