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萱的脚下踉跄,差点被裙角绊倒。
“不可能。”
齐南舟轻哼了一声:“难不成你比纪老在国画上更有权威?”
沈凌萱的脸涨得通红,咽了下口水,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黄大师这幅画遗失了这么久,怎么会在初堂姐手里?”
姜莱忍不住插了一句:“不偷不抢的,你管人家怎么来的。”
沈凌萱被噎了一下,指甲在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纪松泉也不是空口鉴画,他解释道:“这幅画的风格和黄大师四季图谱系列的剩余三幅画是一致的,当然风格也可以模仿。”
他细细地鉴赏着画卷,再一次被黄大师的技艺折服。
“风格可以模仿,但大师的笔触精髓永远无法模仿。而且黄大师的四季图谱里还有一个极小的细节,可以理解为大师的小趣味。”
纪松泉说着笑了起来,“就是每幅图谱,只有右下角那只小鸡爪子比别的多了一根指头。”
纪松泉小心地把画卷展示给大家看,十几只的小鸡中,果然只有最边上的那只的爪子不一样。
众人黑线,竟是这样的鉴别方式?!
随后又是一阵哗然,沈家的女儿竟然拿到了《春园图谱》,这都算国家级收藏了,过不了多久,就该有高官来找他们协商了。
沈凌萱两眼发黑,全身都在颤抖,朱琼华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晚上有齐南舟和纪松泉在,不管这幅画是不是真的,他们怎么都会护着那臭丫头,看来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颜面扫地了。
来日方长,收拾她还有机会,但要是沈凌萱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得不偿失了。
朱琼华打得“先退一步”的算盘,沈乔初却不想和她们玩了。
她偏头看向齐南舟,悄声问:“人带来了吗?”
齐南舟点头。
沈乔初的唇角一勾:“行。”
等寿宴进行到尾声,沈乔初朝齐南舟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人哭着跑进来了。
女人径直冲向叶竹君:“老太太,求你救救我吧。”
叶竹君一惊,还没等反应,沈明嘉跳过来急急抓住了女人的手。
“李芸婉,你疯了吗?”
李芸婉挣扎了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明嘉,我没办法了,孩子都快五个月了,是你让我生下来的,可你一点说法都没有,就这么拖着我。我是无所谓,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没名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