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俞大人乃性情中人,本官又怎么会怪罪呢?”
“那么大人觉得卑职的推断是否合理?”
“合情合理,不过......”白若雪盯着他问道:“能在俞大人的酒水中下药、并且还能溜进休息间做下这一连串事情的人,必定是昨晚在这个包间一起喝酒的其中之一。俞大人既然能做出如此推断,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之人了吧,能否说出来让本官听听?”
“不,没有......”俞培忠显然没有料到白若雪会问出这个问题,略显惊慌道:“这只是卑职临时起意瞎猜的,哪有什么怀疑之人......”
“是么,那还真是可惜了。”白若雪淡淡道:“不过要是真如俞大人所推测那样,也不是不可能。可当时你们喝的是同一个酒坛子、同一把酒壶里倒出来的酒水,座位也是临时决定的,为什么只有俞大人会喝到带有迷药的酒水呢?”
“卑职愚钝,卑职不知......”
“是啊,本官也不知道。”她侧头问道:“瑞子,昨晚打碎的酒壶,你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小的用簸箕将碎片装到了一楼后院专门用来存放垃圾的隔间,倒在了一个铁桶里。”
“现在还在吗?”
“在的。酒楼时常会有碗盆酒具打碎,那个桶是特意用来装这些东西的,防止手指被划伤。等里边积多了,就用板车推到郊外埋掉。”
“里边全是打碎的餐具和酒具?”白若雪不禁眉头一皱:“这么多混在一起,可不好办啊......”
瑞子却笑道:“大人放心,五天之前刚将铁桶清理过一次,现在里面的碎片并不多,而且这段时间没有其它酒壶打碎。”
“好极!”白若雪起身往外走去:“你随本官出来一下,还有小怜你也一起过来。”
到了包间外,白若雪对小怜道:“你跟着瑞子去一楼后院,把那个铁桶连同里边所有的碎片一起搬上推车,让他推到审刑院暂存。等到我回去之后,就让......”
白若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小怜便抢道:“就让那三个小家伙将碎掉的酒壶重新修复,对吧?”
“对,就是这样!”
“哈哈,没问题!”小怜有些幸灾乐祸道:“我已经能想象出萸儿的惨叫声了!谁让他们几个整天不干正事,只知道打蟾吊。是该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