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此,吾军不过三万,而蜀军有十五万精兵,若出关下寨,岂不冒险?”虽然王基说的也有道理,但李丰还是觉得不踏实。王基却笑道:“参军岂不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司马虽临行有令,但为将者,当在变通,蜀军远来,吾以逸待劳,若在关西之地借地形连下三寨,沿途阻拦蜀军,搓其士气,就算魏延能连破吾三寨
,到了关下,也三军疲惫,锐气尽失,此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
“这个……”李丰虽然还想求稳妥,但也觉得王基所言有理,一时间竟找不出反驳之词来。
“参军只管不知关防,吾自领兵马寻找下寨之处,派可靠之人驻守即可!”王基却不管他心中如何作想,径自点了一万兵马出关往西而去。
李丰无奈,只好继续安排城防,更何况王基并非鲁莽行事,以攻为守,如果真能在关外阻挡蜀军,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魏延领大军来到上洛边境,哨马来报,魏军在武关以西依山立下三座大营,分别在四皓、青云、桃花三处险地下寨,依次向东,要去武关,这三座营寨必须要拿下。
魏延闻报,傲然笑道:“区区武关不过两万多兵马,还敢分兵在外,也未免太小巧魏某了,且看某出战立威!”
魏荣在一旁忙说道:“父帅,魏军先锋,必为小将,不如让我等先去试探虚实!”
“不然!”魏延却摇头道,“魏军既然分兵在外,必有大将把守,吾军初战,胜败影响三军士气,此一战某必要亲自前去方可!”
杜预也道:“将军言之有理,首战若能斩将,于军大为有利,以将军之勇武,魏营中能与将军一战者,屈指可数,此去必定旗开得胜。”
“哈哈哈,整合吾意!”魏延闻言,再次仰头大笑,这几年在长安练兵,已经快要淡忘疆场上嗜血厮杀的味道了,大声道,“儿郎们,随某前去,叫尔等看看阵前厮杀,与营中训练如何不同!”
一众年轻小将轰然允诺,魏延意气风发,命杜预和荀顗统领中军,点了三千精兵先往魏军四皓大寨而来,急行军三十里,远远便看到一座营寨立于道路中央,依照山势,箭楼、鹿角十分整齐。
魏军也探知蜀军前来,早已敲响金谷,山谷之中钟鼓声回荡,惊飞宿鸟无数,一阵阵呐喊声中,魏军也有一队兵马出营而来。
魏延打马而上,见营门前是一员黑脸小将,料知不是魏军大将,颇觉扫兴,但还是沉声大喝道:“尔等逆贼,见某天兵到此,还不速速受降?”
“嘿嘿,好大的口气,来者何人?”那人倒也不惧,手持一柄大刀,轻提丝缰瞪着魏延问道。
“某乃汉镇军将军魏延是也,汝是何人?”魏延斜睥着那人,将手中大刀斜指对面,“某倒下不杀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