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监督,深受诸葛亮器重,可见其才干过人,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把柄。“邓将军,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由廷尉或者明亮司先派人调查,就不必在朝堂上说了。”到了此时,连刘封觉得场面尴尬,看不下去了,以手扶额,示意邓芝就此
打住。毕竟人人都知道明亮司是他一手组建,如果让人以为邓芝今天的举动是自己筹划,那可就丢人了,虽然邓芝是他授意行动,但这过程也未免太幼稚了一些,此次收拾了两
名御使大夫,对杨仪有所警示,也足够了。刘封都亲自开口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邓芝该退回去,今日的早朝也该结束了,虽然杨仪安然无事,但那两名御史下狱,也让人觉得心中痛快,而且这两人是罪
有应得,当真是恶有恶报!
“殿下,末将还有本奏!”邓芝竟然无动于衷,又向刘封请示。
刘谌也觉得有些乏味了,催促道:“邓将军还有几道本,都一并奏来吧!”邓芝依然毫不慌忙,言道:“臣启陛下,杨御史在南郡之时,因蒋令君为尚书,自认年宦更早,劳苦功高,颇有咤叹之词,怨愤之色,甚或言陛下用人不明。此事南郡官员
,上下尽知,犯下此等诽谤、欺君之罪,如何能担任御史令一职?”
“邓伯苗,你休要血口喷人!”话音才落,杨仪便勃然作色,冲着邓芝一声怒吼,双目凛然,寒气逼人。
邓芝平静言道:“杨御史,此事南郡上下,人人皆知,时人畏公言语不节,莫敢相从,退避三舍,朝中之人,也有耳闻,难道是假不成?”“邓将军,你……好手段!”杨仪一阵咬牙,却是无言以对,毕竟这些话他在南郡之时多次当着文武将官说过,但当时只是一时愤懑,发泄不满而已,没想到邓芝竟然算起了
旧账。
刘谌见杨仪失态,知道有了一点希望,问荀勖道:“诽谤朝廷命该,该当如何?”
荀勖答道:“诽谤之罪,该当罚俸。然蒋令君为三公重臣,罪加一等,杨御史该罚俸一年,官品谪降一级。”
刘谌微微点头,看向杨仪:“杨御史,你可认罪?”
杨仪微微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躬身道:“臣领罪!”
看到这一幕,群臣都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激动,如果这一次能借机将杨仪调离御史台更好,吏部已经被杨仪得罪,说不定还会给他换个闲散之职,以后可就省心了。
“唉,尚书令和御史令都没了,这下可好……”刘谌一阵叹息,忽然惊呼道,“邓将军,你还不退下?”众人这才发现,邓芝居然还直挺挺地站在殿中,丝毫没有退班的意思,靠近的人偷偷观看,只见邓芝的笏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知道他究竟准备了多少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