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隔河相望,孙奋胆气壮了一些,在亲兵的护卫之下来到桥头,在马上观望来人,见那人一脸桀骜之色,轻蔑地扫视着狼狈过河的士兵。
骆统在一旁大喝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好叫你们知道,俺便是泰山派的人,”那人晃动着手中的狼牙棒,笑道,“俺叫尹基,你们叫一声三爷爷就是。”
“放肆!”骆统闻言大怒,指着尹基沉喝道,“尔等贼寇,为患一方,不以为耻,还敢妄称人杰,好不羞耻!”
尹基浓眉一挑,冷笑道:“尔等整日兴兵作战,闹得百姓不得安生。江东之辈,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先前偷袭荆州,如今又偷徐州,也不知是谁不知羞耻!”
骆统闻言大怒,指着尹基骂道:“尔等乃是逆贼,我主秉承天命,荧荧之光,焉能与皓月相比?”
尹基大笑道:“你们说什么狗屁大道理,老子听不懂,有本事的,过来比划比划,手底下见真章。”
骆统刚才就是被尹基骑兵冲散,损兵折将,倒也想与其一战,但奈何桥梁被拆,虽然不过两三丈的沟渠,却也只能隔河对望。
诸葛融想着贼军最近行动诡异,打马上前问道:“尔等乃是泰山贼,为何不在泰山,要越境扰民?”
“俺是徐州人,徐州境内,哪里不能去?”尹基傲然笑道,“倒是你们东吴兵马,不在江东,来我中原何干?”
“嘿,好一副伶牙俐齿!”诸葛融想不到这看似五大三粗的人,说起话来倒不含糊,知道阵前也问不出个究竟来,看看士兵已经撤回,便让孙奋先收兵,再作打算。
河岸对面的泰山贼见吴军退走,倒也没有刻意来追,就在原地下马歇息,三三两两聚成一堆,不撑阵势,但那一群群神骏异常的战马,却让孙奋等人眼红不已。
“我看泰山贼所骑之马,就是先前被他们抢走的马匹!”
中军帐中,孙奋怒不可遏,本来一场大胜,却因为泰山骑兵忽然出现反倒吃了大亏,再看到那些战马,更是恼恨,贼军抢劫他的马匹,又来对付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诸葛融眉头紧皱:“想不到贼军如此势大,怪不得魏军官兵难以制止,骑兵如此之多,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对对对,智取,一定要智取!”孙奋连连点头,“那些战马可都是我们的,损伤太可惜了。”
诸葛融低头思索一阵,言道:“将军先收兵回城,贼军必定尾随过河,我们再从长计议。”
孙奋吃了一惊,担心倒:“若是将贼军放到城下,兰陵城能不能守得住?”
诸葛融笑道:“将军尽管放心,方才有弓箭手压制,贼军便无计可施,其骑兵虽多,却不能攻城,行军毫无章法,就算兵临城下,也是枉然。”
孙奋将信将疑,但他自己没有良策,便传令三军撤退,骆统和盛曼二人殿后,以防贼军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