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有些受宠若惊,抱拳道:“俺等不过是落草之人,岂敢与将军同坐?”
孙奋笑道:“你我先前虽有厮杀,但本将敬三位是英雄,岂能与寻常草寇可比?请坐!”吴强等倒也不是矫情之人,相视一眼,便都坐在下首,三人吃喝一顿,饥饿感消失之后,顿时觉得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见孙奋又如此礼待,连吴雄,也不如先前那般冷漠
。
酒过三巡,诸葛融才问道:“三位在泰山之中数十年,与魏军并无冲突,为何突然反目?”“唉,说来话长啊!”吴强见问,不由长叹一声,摇头道,“实不相瞒,自从臧伯父入朝之后,我们泰山派便不受官府管制,门下弟子也有约束,自食其力,并不扰民,故此
才能相安无事,但半月前,我们组建东岳镖局,却被泰山郡屡次阻止,真是岂有此理。”
诸葛融疑惑道:“镖局之事,吾倒也听说,此策乃刘封所出,但是为各宗门帮派谋利,又能保护商队,并无危害呀,何以泰山郡要阻止?”吴雄在一旁怒声道:“那泰山郡守是个无用书生,腐朽顽固至极,他认为此事乃是刘封倡导,我们组建镖局,便是响应蜀军政令,大魏境内不能出现蜀令,故而三番阻挠。
”
“这……”诸葛融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古官府和宗门基本都是互不干涉,只要宗门帮派不要干政,影响百姓,官府也任由他自食其力,这泰山郡守未免有些太迂腐了。
尹基也道:“为此事我们也曾托人说情,但那泰山郡守却是丁谧的亲信,不但没有通融,还变本加厉,扣押了我们的镖车,简直欺人太甚!”
诸葛融目光闪烁,笑问道:“如此说来,你们劫持那三千马匹,也是因此事而起?”
“正是!”吴雄咬牙道,“官府扣押我们的镖车,有兄弟探知前一阵有数批战马从泰山运过,我们便劫持了马匹,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嘿嘿!”
“哎呀呀,你们可知道,那些马匹,是本将军所购呀!”孙奋在一旁听到,委屈得大叫起来。
听来听去,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泰山派和泰山郡的过节,无意中打乱了他的骑兵计划,真是遭了池鱼之殃,有苦难言。
吴强一怔,抱拳苦笑道:“原来那是孙将军所购,真是失礼了。”
“咳,现在说起,为时已晚了!”孙奋惋惜地拍着大腿,连连摇头。
骆统怕吴强三人尴尬,忙说道:“如今三位壮士诚心来投,带来万余战马,也足以弥补先前的缺失了。”吴强却忽然起身道:“那三千劫持的马匹,其实还在,既然这并非泰山郡的马匹,我们定将其送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