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封问起洛阳之事,魏延抚须笑道:“此事尚有侠义堂出手相助,子益你尽管放心好了。”
刘封微微点头,皱眉叹道:“世家之祸,不比外戚、宦官患轻多少,如今科举制虽然举行,但暗中还是有许多人阻挠,他们自认为上流之人,不允许有人破坏。”“哼,什么狗屁世家,不过是仗着祖辈之功恃强凌弱罢了,”一提起此事,微寒出身的魏延也大为不满,他就因为反骨之事被许多人中伤过,“子益你放心,此事我全力支持
你。”刘封双目微缩,这是个改变这个时代社会结构的举措,他还必须隐忍,等到天下统一之后才能施行,否则下场恐怕会和曹家一样,慢慢地反被士族暗中联合给逐步架空掉
。
事实上,攻城作战远比朝堂整治要容易,出兵靠的是兵法谋虑,而朝政则更多的是关乎人性,封建时代更是错综复杂,触及的利益极多,可不像打仗只分胜负那么简单。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自古便是如此,想到后面之事,刘封便觉得头疼无比,只希望刘谌能如历史表现的那般,能成长为开明帝王,励精图治,后面的烂摊子交给他一
了百了了。
甩甩头,叹了口气,问道:“洛阳那李氏和王氏如今怎么样了?”“那一夜叛乱,王家和李家主事之人尽数被杀,女眷和家丁逃往城外,便饶其一命,暂时不管了,”魏延缓缓说道,“还有一些刻意的细作、斥候,包括平日里和官府作对的
蛮横之人,尽数被除,如今的洛阳,应该干净了。”
“这就好!”刘封点点头。
当初进入洛阳城,形势错综复杂,魏军肯定也留下了许多细作,但这些人平日里潜伏不动,即便是有所怀疑,官兵也不能贸然巡察,怕引起恐慌。
而作为洛阳世家的李氏和王氏,更是仗着其势力和影响力,屡次与官府作对,甚至号召士林中人讨伐汉军,让许多新政无法执行。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刘封表面上确实不好处置这些人,不料这些人愈发得意,自以为能威胁刘封,甚至还有到长安来上书谏言的。
这些世家表面光鲜,背后可没少干偷鸡摸狗之事,欺压百姓那是司空见惯的,洛阳百姓对其畏之如虎,甚至比见到官兵还害怕,可谓是洛阳境内的恶霸。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一次借着叛变之事,刘封让魏延干脆把这些人连根拔除,就算他们有些实力,但终究无法和官兵作对。
那一夜混战,兵荒马乱,盗贼四起,衙役们其实是在维持治安,将趁机捣乱之人杀死,这些都是留在洛阳城的不安定因素。
官兵则早在暗中埋伏,只等乱起,便将可疑的客栈、酒楼甚至民房全部控制,由明亮司的人提供线索,将城内细作一网打净。
而侠义堂的人,也早有准备,扮做贼寇,闯入这几家府中,烧毁府邸,抢劫一通,将几位作恶的首脑全部杀死,铲除奸恶。
至于城墙上挂着那些人头,则是监牢中的死囚,真正长安来的信使一行,至今还留在皇宫之中,毫发未伤。
魏延笑道:“此次作乱,可谓一举两得,瞒过了所有人,恐怕朝堂之上,对我尽是讨伐之音吧!”
“这都是难免之事!”刘封叹了口气,“成大事者,必要忍辱负重,为此事,陛下也忧心忡忡,几次想催我早些发兵,将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