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德皱眉道:“若从正面交锋,悦般大军到来,恐怕要耽搁时日,也有可能损兵折将!且白狼关已被阿里罕派兵封死,周将军要过白狼关,难于登天,请大将军三思!”“老将军之计,确实精妙,唯独错估了北路周处的兵马,”刘封言道,“再说那郁久涂摩既然熟知兵法,自然也会防备我军偷袭,老将军之策也非万全之计,若其分兵在山僻
中埋伏,出城之兵一旦遇险没有救援,岂不损失更大?”
戚渊德眉头紧蹙,他想不通刘封为什么坚信周处一定能通过白狼关,如果北路兵马到延城,确实无需延城再冒险分兵,见刘封如此笃定,便不再坚持。
刘封扫视众将,见大家再无异议,笑道:“此番吾从延城出兵,正面杀败悦般军,叫其心服口服,知我大汉雄威,主动来降,诸位都有上场机会,可要用心准备。”
众将闻言大喜,摩拳擦掌积极备战,期待悦般军早日前来。
傍晚时分,悦般大军来到库克城外,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漫山遍野旌旗飘展,人喊马嘶,前军骑兵摆开阵势,后军安营扎寨。
城上汉军远远观望,并不出兵,任由悦般军在城外扎住营寨,直到天黑也不为所动。
郁久涂摩一直领兵戒备汉军出城偷袭,一直等到晚饭吃过,两军还是安然无事,派兵小心哨探防守,召集众将议事。
大当户兆乐利坐在角落里垂头丧气,再也不敢妄自尊大,今日一战还未碰到刘封便吃了败仗,只有数百部下逃回,败得一塌糊涂。
郁久涂摩看了一眼兆乐利,对众将言道:“汉军果然兵强马壮,勇将极多,此番我们到城下却不来出战,恐怕刘封又有奸计,诸位以为如何?”
大都尉马希集言道:“出征之时,我早已收集过刘封的情报,此人用兵从来诡诈,如今眼睁睁看着我们扎营,恐怕会趁夜来劫营,今晚要小心防范。”
郁久涂摩点头道:“大都尉与我不谋而合,今晚诸位一定要小心戒备,分作五班巡视营寨,明日天明还要与汉军交战,千万不可落了下风,再堕我士气。”
兆乐利眼珠一转,主动上前言道:“大王,属下今日战败,心中羞愧有加,后半夜愿亲自巡守营寨,戴罪立功。”
郁久涂摩颔首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当户也不必气馁,等明日本王亲自出战,打败汉军将领,还有报仇的机会。”兆乐利点点头,领命去召集人马准备,他看似是在请命守营,实则是对汉军有些畏惧,不想明日对敌,后半夜巡营,明日便可在后营休息了,至于明日交战,让他们去试
试汉军的厉害。一夜过去,两军相安无事,这倒让郁久涂摩等人有些疑惑,不过这样正好,全军养足精神正好厮杀,饱餐战饭之后,悦般军营中鼓声大作,号角齐鸣,人马列队出营,往
库克城下逼近。
大军在城外摆开阵势,郁久涂摩亲自讨敌,骨都侯呼兰元早就急不可待,请命上前叫阵,在阵前往来搦战。城上鼓响三通,城门打开,汉军鱼贯而出,北风萧瑟,尘埃散漫,金鼓声中,一场大战即将在朝阳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