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但他的手腕很快就被人抓住。
“季白?”
他垂眸看向她。
花花心里有很多抱怨的话,这几十年中脑海中无数次的绘画他们重逢的时候,自己指着他鼻子骂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但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浑身的狼狈,眼眶里积满了泪水,抬眸心疼的询问道: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呢?”
花花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受的都不是什么重伤后,才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家。”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牵他的手,但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的她忽然想起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
她将手放了下来,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见他跟上来后一直悬着的心脏才缓缓放下来。
花花给他烧了热水,掺和了些冷水试了一下温度之后,才将新买的衣服放在一旁:“你受了伤,不能碰水,所以先擦擦身子。我先出去给你找些草药,”这个衣服也是新的,你可以直接穿。
说了很多,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的地方不远,很快就会回来,你也不要跑远了。”
说完她没有离开,而是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直到他点头后,她才转身出门。
季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搭在水盆的边上,垂眸看着水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停顿了许久才动身。
等他擦完出门后,花花刚好捶完了草药端在门口前。
“你先坐在那边,我来给你涂药。”
季白看着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许久,拿着草药的花花败下阵来,她伸手将草药递给他,道:“如果有涂不到的地方,就叫我。”
季白也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微微仰头看着许久未见的明媚阳光,呼吸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花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季白低下头,伸手接过了草药。
花花回过头来,见他要去涂药,想起什么的她连忙道:“等等!”
季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拄着拐杖朝屋内走的人。
没过多久她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小包裹停在他的面前。
她手里打开包裹:“涂药或许会有些疼,吃些糖或许会好一些。”
包裹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熟悉的糖果。
花花:“我之前说等我赚钱了就给你买很多很多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