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气与以往相比,更为亲昵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东西。
不仅如此,四周仿佛还有源源不断的恶意力量朝他涌来,但跟之前不一样,不是来欺辱自己的,而是...涌过来臣服自己,化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力量。
那些东西似乎害怕没有成功,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惨烈的施暴画面,季白就这样神色淡淡看着,内心无喜无悲。
它们似乎满意了,一道微风轻轻吹了过来,越过他飞向了很远的地方。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的季白起身神色淡淡的朝前走去。
他一个人又去了很多地方,除了在撕碎时空的时候用了身体里的力量,其他时候全靠自己。
那些东西没有管他,从那日之后就像是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一样,再也没有它们的踪影。
这段时间,他学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直到把一个东西学到不能再进步才停止。
昏暗的地下拳击场上,围栏四周的人群血液沸腾滔天,都在为台上碾压式的拳击比赛轰鸣狂欢。
季白眸底染着一抹嗜血的红,在四周人的狂欢声中一拳又一拳打在挑衅他人的脸上。
比他壮了三倍不止的人就这样被他揍的鼻血横流,眼睛青紫红肿,眼球充血。
这是一场签了生死状的比赛,裁判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制止。
直到手底下的人出气多进气少后,他才停了下来。
但是不等所有人欢呼他的胜利,他那高举的拳头又重重的落下,彻底带走了他的性命。
随后他神色淡漠的站了起来,身形挺拔笔直,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手帕,随后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手上的鲜血,直到擦净才将手帕丢在一旁。
他缓缓抬起黑眸目光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
所有人的呼吸全都放轻,纷纷不敢说话,像是害怕被场上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阎王爷盯上。
意识忽然恍惚了一瞬,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场上那模样好看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转头四处寻找,却怎么也寻找不到那人的踪影。
*
忘记又换了多少个世界的季白手里握着银枪,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快要被攻破的城门。
攻城车再次重重的撞击在摇摇欲坠的城门上,“咚——”的一声,城门被撞开。
城门里的将士挥着刀冲了出来,季白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眼前试图反抗的人们不过是一群蝼蚁。
“将军,前朝来信,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屠城!”
话音落下,季白就提起手中的长枪骑着马朝城门内过去。
冲上来的敌军全都被他冷漠的提枪一枪抹喉,鲜血撒在他的衣摆上,他没有为此停留,骑着马冲进了城门内,看着里面慌乱逃窜的老弱病残,他平淡的黑眸没有丝毫的起伏。
他黑眸看到了身旁因为扭伤腿而跌倒在地的老婆婆,神色冷漠的提枪准备像刚才抹杀将士一般抹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