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正要依着社交流程再次坚持要付费,宫主嗔她一眼:“我迎客的糕点姐姐也不愿意尝一口,是看不上我这儿的糕点么?那你下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你喜欢的,让我也尝尝姐姐中意的口味,好让厨房改进。”
“下次我给你带玄朝最好的御用糕点,”
随口画了个饼之后,渡星河便将糕点放在一旁,目光停在着宫主的脸上:
“我想打听两件事,宫主先听听。”
“好呀。”
他笑着点头。
“我想知道慈悲海谁人修炼罗刹棍法,还有,黑齿城六年一次的集会。”
渡星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态变化。
可惜,宫主一直保持着专注倾听的神色,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长廊传来一阵骚动:“等等,现在里面有人,你不能进去!”
“有人便有人,我还怕谁不成?”
说着,门便被强行踹开,渡星河回头一看,是一名足有近三米高的黑甲鲛人,也是她进鲛城以来,见到最丑的鲛人,满脸横肉上一道刀疤从左额划到右下巴,背鳍黝黑,锋锐如刀。
“宫主,是时候跟我回去黑齿城了!”
他盯着宫主。
宫主淡声说:“大将军,你要找我,也得等一个时辰之后,我这个时辰不得空。”
黑齿鲛人岂是能好好讲道理之辈?那个黑齿立刻被激怒了:“废话那么多,我说要带你走就要现在带你走!我看谁敢拦老子!”
他身后跟着两个作小兵打扮的黑齿。
其中一个手上提着个脑袋,脑袋剁干净,底下连着一片血肉模糊的内脏。黑齿兵提刀将那女鲛的头一分为二,往三人面前一摔:“谁要多话,下场就如此鲛!”
头颅碌骨碌地滚到渡星河的脚边,碰到她的小腿才停下。
她不熟此地,宫主递给她的糕点也没吃一口,眼尾余光扫到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竟也有点饱了,晚膳都不用吃了。
再一细看,模样还有点熟悉,是方才接待过自己的小鲛贝贝。
“理论上,我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三只黑齿便看见这身材纤瘦的女客投来轻飘飘的一道目光,带着点事不关己的味道。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将头颅摔到她脚边的小兵便以眉心作分水岭,一分为二,跌落在地上,本应漾开的血被残余剑气封在切面之中,甚至能从切面看到里面仍在生理性跳动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