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越想越急,越想越气,将手边的茶杯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赤羽赶紧劝道:“公爷不可慌了心神,史弥远就是想看到您这个样子,您不能如了他的意啊!”
赵竑很想说他当然不会,但是叫他不回去亲眼看看静纯,他是一百个不放心。
每十天就会有人将静纯近段的行踪汇报给他,但是关于有人跟着她的事竟是提都没提。
“你手下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嘛!”
赵竑想到这就生气,赤羽挨着骂也只能受着,谁让手下人办事不力呢。
不会他觉得此时最重要的是稳住公爷,千万不能中计。
“公爷,您若是真有大举动才是暴露了泞舒郡主,若是您在南康根本就不理会这件事,继续推行开渠事宜,才能说明您的不在意,方可真正保郡主平安。”
赵竑挑眉,“你的意思,我什么都不管?还继续待在这?”
没等赤羽回答,他又嘲讽地笑了,“然后就把静纯的安危交给你手底下那群人?”
赤羽不说话了,他没有立场啊。
“对外称我抱病,你同我悄悄回临安看看,确保静纯的安全后再回来,这期间让孙先生代我主持南康事宜,你去准备吧。”
听到赵竑这么说,赤羽的眼睛不断地睁大,这可不行啊!
“公爷,您只要一称病,史弥远马上就会知道怎么回事,再说了,您……回不回去对郡主的安危来说……影响并不大……”
赤羽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赵竑也明白赤羽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怎么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就算我不回去,就能排除静纯对我的意义了吗?以史弥远的手段,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既然已经抓住了这条线就会紧握不放,他也会猜我是不是在故作轻松,不过那样的话,他真的会找机会伤害静纯,来以此试探我,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赤羽能看出来赵竑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不经大脑的,正相反,他是经过思索的,赤羽也得承认,公爷想的似乎比他更深一个层次。
“那南康这边怎么办?鲁志南刚刚臣服,若是您不主持大局,难保他再次按照史弥远的命令去动手脚,您认为孙先生真的能压得住他们吗?”
赵竑这回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在思考赤羽所说的可能性。
称病这种事骗骗旁人还行,史弥远和他的心腹自然是骗不过的,但是他觉得只要鲁志南的儿子一天在自己手中,南康的事情就不会有错漏。
“说不定他们就是要抓着您擅自回临安的错处呢?”赤羽又提出了引蛇出洞的可能。
赵竑的脑子一团乱麻,“还有一个方法……”
“您是说,放了鲁志南的儿子,以南康的差事换取郡主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