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从他的医箱中取出银针,用烛火炙烤后施针。
姜舒和姜母远远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姜家叔伯一众人等在院中,不时朝屋里探头张望,他们几次想进去探看,都被姜宁拦下了。
阿姐说了,除了大夫和近身侍候的下人,谁也不能进这个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天色渐暗,姜家众人已在院中等了一个下午,失去了耐心。
“姜宁,你看我们腿都站断了,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安个心可好?”
“你们若是累了,可以去偏厅坐着歇息,也可以回家,不用在此站着。”
姜宁守着屋门,寸步不让。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不懂事。你爹伤重昏迷不醒,我们怎么可能放的下心离开。”
“你们既知我爹昏迷不醒,那还有何可看的?”
“这……”
众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姜宁什么时候也这般伶牙俐齿了?
走吧,不合适也不甘心。继续等着吧腿又实在受不住了。
姜绍和端出长辈的威严道:“里面躺着的虽是你爹,但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有权进去探看。”
说完,姜绍和给姜家大伯姜绍华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往屋里闯。
他们是长辈,姜宁不敢对他们对手,两人对付姜宁一个,定然能够进屋。
“太医在给我爹看诊,谁也不许进。”姜宁合上屋门,挡在门口冲里面喊。
“阿姐,把门闩上。”
想进去,除非把门拆了。
“姜宁,你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姜绍东指着姜宁怒骂。
“我若不是敬你们是长辈,早让下人将你们轰出去了。”
“好啊你,你日日去学堂先生便是这般教你的?教你不敬尊长,忤逆顶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姜宁耳朵都要炸了。
屋内施针的陈太医受到干扰,下针不稳,让姜舒去处理。
姜舒打开屋门出来,复又将门合上。
“舒儿,你爹他怎么样了?醒了吗?”大伯母一脸关心的询问。
姜舒扫了他们一眼,俏脸生寒道:“太医在给我爹诊治,需要安静,请你们出去等。”
“太医在皇宫你怎么请来的?他真的是太医吗?你可别害了你爹。”姜绍和一边盘问一边给姜舒扣帽子。
姜舒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喊来下人赶他们走。
“反了你们。你爹一倒下,你们姐弟俩就这般无法无天,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