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羞臊跺脚:“你不要胡说,我和追云才没有……”
逐风窒了窒,硬着头皮问:“那如果追云亲了你,你会生气吗?”
“……不会。”檀玉羞低了头。
逐风不解:“为什么?”
檀玉知他是个铁木疙瘩,若无人提点,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便绞着手羞声道:“因为我和追云互相喜欢。”
逐风悟了:“你的意思是,冷星不喜欢我,所以才生气?”
是,也不一定是。
檀玉不敢妄下定论,转而问逐风:“你喜欢冷星吗?”
逐风怔住,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见逐风一脸茫然半晌不说话,檀玉都替冷星生气:“你既不喜欢,为何要亲她?”
逐风如实道:“当时喝多了,她又跟我打了一架,我脑子一热,就亲了下。”
酒意上头,随心而为,哪儿想那么多。
“登徒子,臭流氓!”檀玉骂了两句,气愤走了。
她要是冷星,她一辈子都不想理他。
“我又没亲你,你凭什么骂我?”无端被骂的逐风,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因这一闹,接下来的日子,冷星和檀玉都不理逐风了,两人看见他就没好脸色。
楮玉和霜华不明所以,私下问了几次,檀玉却什么都不肯说。
一来这事事关冷星清誉,二来冷星警告过她,谁都不许说。
楮玉和霜华都是极有分寸之人,便也不再追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姜舒和郁峥进宫赴宴。
马车驶过喧闹大街时,姜舒撩起车帘,瞧见街旁多了许多小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平日拘于礼数的少男少女,在今日携手上街,手里提着花灯,面上溢着欢笑。
街上人潮如织,比过年还热闹。
姜舒不由想起去年上元节,她请郁峥吃元宵,郁峥带她看鳌山。
当时不觉有何不妥,现下看到男女携手,姜舒才恍然觉察到什么。
“夫君,今年还吃元宵吗?”姜舒放下车帘探问。
郁峥闻言墨眸微闪:“若是舒儿请的,自是要吃的。”
果然。
姜舒确认心中猜想,盯着郁峥道:“去年上元节,你是故意去翠云楼寻我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当时她便觉得奇怪,宫中盛宴竟吃不饱?
就算真吃不饱,王府又不是没厨子,上京也并非只有翠云楼一家酒楼,他做什么要大晚上绕那远跑去翠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