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有心了。
姜舒感激道谢,末了对两人轻声道:“跟我进来吧。”
“是。”两人拘谨跟上。
进到屋中,姜舒坐下问:“你们叫什么?”
“我……”身穿青袄的姑娘刚开口,旁边穿蓝祆的姑娘就扯了扯她的衣角。
青袄姑娘反应过来:“哦对,奴婢。奴婢忍冬。”
“奴婢连翘。”蓝袄姑娘紧跟着自报。
姜舒打量着她们道:“你们先前不在府中做事吧?”
将帅府住的都是男人,少有拖家带口的,也没那么多讲究。
再者,若是将帅府有婢女,昨夜便安排过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忍冬道:“对,我上午在家喂鹅呢,突然王婶就跑来说让我来给王妃做婢女。”
“奴婢!”连翘咬牙低声提醒。
忍冬懊恼的吐了吐舌头,紧张道:“王妃恕罪,只学了一个时辰规矩,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奴婢还没大记住。”
姜舒温笑道:“不打紧,你们本就不是婢女,不用自称奴婢。”
“啊?这可以吗?”忍冬看了看姜舒,又转头去看连翘。
她俩都是临时被逮来的,只因连翘会梳妆,忍冬手脚利索性子机灵,且家中都无亲人,没有牵绊,在哪过年都一样。
连翘也是第一次见姜舒这样的贵人,吃不准该如何,只遵从管事的话道:“这不合规矩。”
姜舒道:“这里不是王府,你们也不是卖身为奴的婢女,不用顾忌太多。”
临时被找来侍候她,已经很难为她们了,怎能再以上京规矩来为难她们。
“此事就这么定了。”姜舒一语定音。
“是。”两人忐忑应下。
都说越尊贵的人越不好侍候,需得小心谨慎。今日第一次见面,她们不知姜舒脾性,凡事都要小心翼翼。
为了便于相处,姜舒细问两人增进了解,比如会做些什么,家中还有什么人等。
询问后得知两人都是孤女,爹娘已故多年。忍冬靠采药卖菜为生,连翘靠做针线活卖豆腐维持生计。
做为女子,她们独身一人活的十分不易。
两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忍冬性子活脱爽利像个男儿。连翘温和坚韧,如她的名字一般,像一株顽强美丽的连翘花。
她们不是婢女,是大昭子民。姜舒看她们的眼中,充满怜惜和欣赏。
命运多舛却自强不息,堪为女子榜样。
“那你来这里了,你的鹅怎么办?”姜舒问忍冬。
忍冬眼睛晶亮道:“我带来了,就在厨院关着,王婶说她会帮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