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一力承担?因为你未能查验国书真假,朕放走了那嵬名国师,这极有可能导致后面我大靖数以万计的将士因此战死沙场,你一人的性命便可抵得了的吗?嗯?”
“我……我……”
刘荣看向满脸寒意的永盛帝,结结巴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陛下,一个嵬名宏图而已,放走了固然可惜,但还不至于让我大靖数万将士战死沙场。再者,在臣看来,刘总管不能查验出这国书真假,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你们两个今日是串通好的,故意来气朕不是?”
“你还没跟朕解释你是如何欠下这狗奴才恩情的呢!”
永盛帝猛然回头。
又怒瞪向了叶玄。
叶玄不慌不急,双手抱拳对着永盛帝深深的一拜。
“陛下,您可还记得十七年前萧妃娘娘于扬州遇刺一事?”
永盛帝与誉王赵毅几乎同时面色一紧。
齐刷刷的看向了叶玄。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要转移话题?”
“臣没有。”
叶玄浅笑摇头。
“陛下,臣说要报恩,就是因为十七年前,萧妃娘娘遇刺之时,刘总管于数百名刺客之中救下了凝雪。”
“臣既然得陛下赐婚,那凝雪以后必定是臣之爱妻,爱妻之恩人,自然也便是臣之恩人。”
“然,凝雪贵为郡主,身份尊贵,自不能屈尊言说报恩之事。但臣却不能不记当年之恩情。”
“而今日,恩人逢难,而臣又能化解之,若不出手,岂非畜生不如?”
叶玄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气势十足。
而在他说这番话之时,永盛帝的眼神也已然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朕还以为你与刘荣私下有什么勾连呢。”
叶玄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全长安城都说臣是长安第一聪明人,既然聪明又岂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
“呵呵,你说的不错!先前是朕太敏感了。”
“那你准备如何替刘荣开罪?”
“陛下,这封突厥递交给党项的国书并非完全假,也并非完全真,至少这封壳和印泥完全是真的,嵬名宏图给咱们玩了一出偷梁换柱的把戏罢了。”
“偷梁换柱?“
“是!”
叶玄重重点头,继续道:“这国书其实是那嵬名宏图用以往突厥递交给党项的国书用水浸泡去掉了里封,而后又重新自己写了一分假的里封与这真国书的外封粘合在一起制作而成。”
“是以,刘总管在查验这国书之时,外封的锦缎、金丝以及那印泥都可完全对上。便是其里封,纸张之上所写的内容,这嵬名宏图也是下了大功夫,专门描摹的真国书的字迹,几乎可以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