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火急火燎赶来,魏衡之退了出去,在院内立刻发问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一来她就变成这样了。”
苏淑君急得焦头烂额,“皇上,臣妾并无他意,只是有妃嫔来报,瑶妃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臣妾为保后宫安危才如此兴师动众。”
“你挖到了吗?”
她正欲解释,侍卫突然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已经查到了。”
苏淑君面露喜色,只要坐实了江若诅咒,就算她小产了,皇上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当东西呈上来的时候,苏淑君的脸色瞬间化作了土色。
那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祈福袋,里面装着红绸,上面还写着她的愿望:惟愿吾君,平安顺遂。
苏淑君的身影晃了晃,“不可能,不可能的……”
魏衡之看着那红绸,痛苦跟愤怒达到了顶峰:“你不是说是厌胜之术吗?这是什么?”
“皇上,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对……是苓昭容告诉臣妾的,臣妾一时失察,这才酿成大错。”她连忙跪下。
苓昭容在一旁立即撇清干系:“臣妾从未跟皇后娘娘说过这些。”
“你?!”苏淑君怒不可遏地看着她:“你那日留在凤仪宫,就是向本宫谈论此事,你想陷害本宫!”
苓昭容连连摇头:“臣妾不敢,凤仪宫中都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可是莫须有的事,臣妾实在不敢担。”
魏衡之不复往日温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声音震耳欲聋:“皇后,你立刻回宫反省!若是瑶妃的孩子出了任何差错,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苏淑君被他的态度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从未见过魏衡之如此愤怒,他 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她的心。委屈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咬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臣妾知道了,臣妾这就回宫。”苏淑君低头轻声说道,她转身缓缓离去,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江若在决定做这个行动之前有一瞬觉得苏淑君是可怜的,三打一,她怎么可能有赢的可能。
只是,她做的孽太多了,魏衡之容不下她。
很快乱哄哄的人群散去,房间内只剩下太医跟江若魏衡之三人。
魏衡之站在窗边,长身而立,提笔幽幽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苏氏,入宫多载,未能诞育皇嗣,且行为乖张,残害嫔妃,险害皇子。其行可恶,其心可诛,朕念及夫妻之情,不忍明正典刑,特下旨废黜其位,贬为庶人,永居冷宫,不得踏出一步。钦此!”
庆洪七年,后德行有失,帝废之。
太医这个时候也诊断出结果了:“启禀皇上,皇嗣无碍。”
江若垂死病中惊坐起,满头的问号,按照计划,她不是“小产”了吗?
魏衡之:“保的好,赏。你下去吧。”
太医走后,江若迫不及待地问:“'孩子”保住了?你在胡闹什么,我去哪儿给你找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