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点点头,放下茶杯,意味深长道:“生得如此一副好模样和气质,又有着不错的身手,为何会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若不是你提前和我们说过他的情况,我还以为他是哪个世家出身的贵公子,又或者,是比贵公子还要高一些的......其他人。”
闻言,沈瑶一顿。
侯夫人见她不说话,便继续道:“我见过那么多世家出身的人,感觉上应该是不会轻易出错的,瑶瑶,和娘说实话,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这个墨川的真实身份,真的如你之前所说吗?”
同一时刻,台上的侯爷在近距离观察过墨川之后,心里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你遇到我女儿时,当真是身无分文?”他问道。
祁云骁波澜不惊地回道:“是。”
侯爷又多看了他几眼,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越看越眼熟的感觉?但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看着眼熟。
他只想了一会儿,便不打算再想了。
罢了,今天重要的是考核,其余的事可以之后再说,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今日考核的第一个点,是定力。”侯爷说着,便直接上手捏住祁云骁的肩,特意使了不少的力道。
祁云骁只面不改色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连呼吸都不曾乱一下。
侯爷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紧接着,手掌变换位置随意拍了几下别的地方,同时观察他面部的表情。
在看到他额角冒出的细汗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坚定后,侯爷才点了点头,说:“好,接下来你去那些排列好的竹棍上边走一轮。”
祁云骁:“好。”
侯爷在原地负手站着,默默地打量祁云骁的高大身影,这越看,就越觉得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身影呢?
操练台下,沈瑶问在凌肃:“那些竹棍用来做什么用的?为什么我爹会让墨川走过去一轮?”
凌肃回道:“小姐,那些竹棍是被特意削尖后打磨过的,只要踩上去,脚底就会很难受,想要从那上边走过去一轮还保持住仪态和面部表情的,属实没有那么容易。”
沈瑶了然,与此同时,望向台上的目光又更专注了一些。
侯夫人在一旁察觉到她的变化,眼眸里的深思又更深了一些。
这孩子,对那个墨川的态度明显不太寻常,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
台上。
祁云骁在竹棍上走过一轮后,回到侯爷面前复命,额角的汗明显比之前要更多了一些,“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