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月勉强扯唇，可脸上的泪痕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顾均渊停在原地想了想，返回房间，片刻后拿着一块手帕出来，也没碰白云月，直接放在栏杆上挂着。
“该吃早饭了，父亲会催。”
说罢，转身离开，也没多问，情绪非常稳定。
白云月垂眸看向手帕，拿起来擦了擦眼泪，缓解情绪后又回了顾夜霆的房间，谁料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的通话声。
顾夜霆语气非常暴躁，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让你们调查锦辰，为什么资料上只显示他曾就读过管家学院？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用枪！”
“昨天没能杀死顾寒，下次动手成功，鬼知道是什么时候！”
白云月呼吸急促，下意识握紧了门把手。
“杀死顾寒……”
他低喃着，只觉心脏都被攥紧，随后便是涌上心头的愤怒。
白云月猛地推开门，和错愕转身的顾夜霆对望，眼神震惊又失望。
“顾夜霆…你要……要杀死小寒，为什么！”
顾夜霆被撞破了，索性也不再装，招手让白云月过来，脸上扯出一抹温柔和可怜。
“老婆，你看我的伤。”
他扯开毯子，大腿上换过的纱布紧紧缠绕，但依旧在不断渗血。
白云月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顾寒弄的。”
顾夜霆说，牵着白云月的手，带进怀里搂着，“他用比大拇指还粗的钢筋，插进我的大腿！”
白云月是听到形容就被吓到，颤抖着手指不敢触碰伤口，可转念一想……
顾寒不会特意伤害谁的。
他收回手，瞪着顾夜霆，“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你对小寒下手了是不是，否则…他怎么会伤害你？”
顾夜霆脸上的可怜戛然而止，缓缓变得铁青，一把扼住白云月的脸，“现在受伤的人是我！”
“我还没问你呢！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啊？”
“顾寒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