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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宫中团圆宴。
不管怎么说,成王余党被除,许久不见的弟弟也来了宫里,锦玄章还是打心里高兴,拉着他喝了不少酒。
锦玄祁颇为感慨,想来这几年因为扬州境内诸事繁多,来京途中又舟车劳顿,不曾想已经与皇兄许久未曾喝酒同席。
平日里许望月还会管着,今日索性也就让他们兄弟俩敞开喝了。
因着和锦辰的关系,锦玄章也默许,鸦久如今不再是苍穹卫的人,依旧和在扬州时那样,被锦辰搂在怀里喝酒说悄悄话。
但在场的其他皇亲国戚可不知晓此事,家里有女儿的官员,更是想借今晚的机会搭上翰王这条船,看到这一幕到底有些望而却步。
胆子大的也有,但刚刚提出来,锦玄祁还没说话呢,锦辰就先嚷嚷着。
“今晚谁想乱点鸳鸯谱,明天本世子就送对煮熟的鸳鸯到你府里。”
方才提议的官员:“……”
什么话这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世子不愿意,拒绝的话也应当由翰王来说才是。
锦玄祁看也不看,转身和皇兄说话,留给那人一个后脑勺。
官员摇摇头,朝锦辰作揖致歉后,便重新落座,又掏出手帕擦汗,总觉得小柿子怀里抱着那人……吓人的很。
有了出头鸟的警告,其他人心里就算再怎么有心思,也不敢当场说。
鸦久抿唇,搂着锦辰的腰依偎,“主子,我想回扬州了。”
在那里,才没有人会和他抢主子。
“吃醋啦。”锦辰歪头看他,笑吟吟道:“小九原来是个小醋缸。”
鸦久如今被养大了胆子,但在这么多人在的场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埋在锦辰颈窝不抬头了。
“您说是便…是吧。”
锦辰嗨呀了声,颇为满足但状似无奈,“好吧好吧,等拿到赐婚圣旨就带你回家。”
他把鸦久抱到腿上,轻揉后颈,“今晚会很乱,不要见着刺客就傻乎乎冲上去,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嗯,我知道。”
鸦久小幅度点头,今晚的刺客是冲着……
总之,只要不是主子受伤,他都无所谓的。
鸦久心里想着,侧脸贴着颈窝蹭了蹭,“我只保护您的。”
锦忍不住又笑了一声,食指在鸦久额上点了两下。
席间过半。
坐在锦辰对面的锦清术放下茶杯,走至锦玄章座下作揖行礼。
“父皇,如此团圆佳日,儿臣久居未出甚是想念父皇的教导,今日想趁此机会请父王和皇叔,看看而且这些时日儿臣所作的诗”
他自被太医诊断活不过明年后,就不再见任何人,今日能来宴会锦玄章都没想到,更别提还有这一岔。
对于这最小的儿子,锦玄章心里总是有几分愧疚的。
“难得见术儿如此雅兴,先拿给你皇叔看看。”
“是。”
锦清术双手呈递墨纸,锦玄祁抖了抖袖口接过,颇为感兴趣。
看完两首,锦玄祁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想对锦玄章说话,就听得把守殿门的侍卫大喊。
“有刺客!!保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