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战不语、恒王劝阻,素君热血沸腾之心境,似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意兴阑珊地看着秦夜。
秦夜起身,恭敬地行礼之后,缓缓说道:“禀报皇上,末将之意,筹备得当,或可西征。”
“什么?”素君三人同时失声,却是神情各异,素君惊中有喜,顷刻转为期许;恒王先是大惊,随后一声叹息;谢战则是满脸坏笑地看着恒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秦夜没有过多理会众人表情,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禀报皇上,末将之所以认为西征可行,缘于六点:首先、玉衡皇朝、无双皇朝与我天焱皇朝并无国土接壤,且相距甚远,就算想要染指西平战事,也只能仰天长叹、爱莫能助;而另外的北晋王朝,忙于备战永圣皇朝,更是无瑕西顾;其次、对于中玄皇朝,其使臣已然抵京,此次奉命而来,必以宗政辰为要,我朝大可以此逼其立盟,使其不可干预我朝之兵阵攻伐,盟约在手,再加中玄君权交替之机,其国君臣必定不敢觊觎我朝州郡;蒹葭密报,东极王朝新君有意同我天焱交好,共同制衡中玄,如此,中玄之患,暂时不足为虑;第三、同北晋王朝一般,永圣君臣忙于北晋战事,即使此刻回兵罢战,不过是在为下一轮大战准备而已;况且,永圣同我天焱一向交好,皇上亲姐、永圣皇后已然在京,皇上或可借此表明我朝西征之意,以探视听,最坏局面,邦交不行,即取兵道,左将军经略兴州多年,几无调动,正是兵强马壮之时,足可御敌;第四、西平王朝之西门皇族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百姓承受之徭役赋税过重,长期于水深火热中拼命挣扎,早已君民离心,外强中干矣,是故一朝有变,即失四州之地;而西平叛军势力混杂、难成大事,纵然目下气焰朝天,看似与西门皇族平分秋色,不过一时之强罢了,用不了多久,决然生出嫌隙、祸起萧墙;至于这第五个原因……”
秦夜说到此处,略作停顿,眼角余光中的恒王,依然面不改色地安坐如初,于是接着说道:“第五、昭武五州之地,界州有朱明和周静两位将军率两万五千余士卒驻守;仁州有赵昭、王羽和曹宁等数位将军领三万余兵马驻守,新任仁州州领君玉珩,虽到任时间尚短,但各种安民治州之举,极有成效;司马闯将军和白玄大人统两万三千人护卫昭兴,断然不会有失;剩下之文武、竹扶两州,兵力虽然不足,但林许将军和阳永将军亦是分领数千兵马留守,且已开始征募新兵,纵然昭武余孽敢趁机举兵进犯,也料无大碍;英郡王刚从两州巡视归来,皇上可向他了解详情,大体与末将所言不差;此为五州兵力部署大况,对于五州民心,相比昭武之暴政苛政,我天焱皇朝明告天下,免其十年赋税,民心自安;最后、双州七万雄师,追随恒王纵横西陲多年,且滞留双州整军日久,是该调回西境,为国建功了。”
“好,说得好,甚合朕意!不知秦王可愿统兵西征否?”素君激动地来到秦夜身旁,神采奕奕地说道。
“皇上所指,臣无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