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因,今日之果!今日真王一跪,他日秦夜必报!”
“言尽于此,今生不见!”说完,华武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王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探马来报,昭武王朝特使、真王华武,已经率众离开焱京。
“王爷……”
“不可!”
“是,王爷!”
“赵望,你会不会觉得本王今日,有点妇人之仁?”
“末将不敢!”
“皇室宗亲,一国王爷,本可不必屈身来此,但他还是来了!国破家亡之际,方显英雄本色!”
“只是,他方才所说之言辞……万一真像那样,我军岂非会增加很多不必要之伤亡?”
“赵望,你错了!华武千里来京,先是求援,此路不通;再求本王,无果之后,便是求死……倘若他真是那种残暴无道之人,又何苦长跪于本王面前?”
“王爷,您的意思是:华武此次参与天下特使大会,以及今日拜访王爷您,主要是为了昭武百姓?”赵望疑惑地问道。
“嗯,他来此一趟,也算为其国中百姓,尽了一份绵薄之力!只不过,大势所趋,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扭转!”秦夜淡淡地说道。
天焱焱京相望昭武武都,不下一千里之遥,来回奔波赶路,铁血兵士也未免经受得住,何况华武这个养尊处优之宗亲王爷!但为了能给昭武王朝、国中百姓争得一丝生机,他还是不辞辛劳地来了,只可惜,正如秦夜所说:大势所趋,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扭转!
沿着天焱皇朝一路南下,风光旖旎、莺歌燕舞!田间乡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得轿中真王时而好生羡慕、时而闭目叹息……
秦夜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已经完全达到了“以战养战”之战略目的,因此,随着所占州郡城池越多,非但兵员补充越多,就连钱粮财帛也是越来越多,除去昭武陪都、昭兴府库中大量之金银财帛不说,据报,原西平陪都——代京,其府库中所存之钱粮财帛,竟是天焱皇朝三年赋税之总和!
“‘无田似我犹欣舞,何况田间望岁心’‘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是如今之天焱盛况,反观昭武王朝,随之所控国土疆域越来越小,朝廷也是越来越穷;国家越来越穷,接着就越来越急着增加赋税,终致民不聊生,眼下之昭武王朝,已是“‘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念及于此,华武不由悲从心来,听到皇上让自己亲到天焱焱京求援之时候,他并未推辞,甚至未做任何准备便立即启程,之所以这般间不容息,只因他怕了!他怕多耽搁一瞬间,立国百年之华氏江山就多一分危险、四州两百余万民众就多一分危险!可真到了焱京城中,除了受尽屈辱,又能怎么样?亲耳听到秦夜说的那些话后,他真抱了必死决心,只求秦夜能够一剑杀了他,也算全了他为国尽忠、为民用命之心意,只不过,终究还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