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别生气,本王故意逗你呢!本王不仅知道今为惊蛰,而且还知道,等下来瞧亲之人,必为本王之大舅哥和小舅子!如若不然,本王甘愿领王妃责罚。”秦夜此刻之言谈举止,似乎又与曾经那个神机妙算、杀伐果决之天焱战神无异。
“当真?”皇甫纤心看到秦夜又变回之前那个神采奕奕之英雄,心中虽然窃喜,小嘴却是还狐疑地翘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不过,倘若本王赢了,爱妃又当如何?”盯着皇甫纤心之酥胸,秦夜坏笑着问道。
“你就是个好色之徒……”皇甫纤心反应过来后,连忙双手捂在胸前,又气又羞地骂道。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心儿,濯颜之后,本王来替你画眉,可好?”秦夜不再戏弄她,含情脉脉地柔声说道。
“嗯……”皇甫纤心也收拢打情骂俏之心思,娇嗔应了一声。
惊蛰,二十四节气之一,这一天的到来,意味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早晨,温暖的阳光洒向人间,处处呈现一片生机盎然之景象;值此大好时光,人们纷纷相约出门踏青,林间小溪旁、山中小道上,层出不穷之载歌载舞、不绝于耳之欢声笑语。
古语有云,惊蛰之三候为: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一大早,秦王王府之桃园中,千树万树之桃花便争相绽放,其迷人场景,真是应了那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而在这桃园之中,却有一个比桃花还要娇艳美丽之红衣女子,伴着春风翩翩起舞……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一舞跳罢,看着绚烂多姿、深红与浅红交相辉映之桃花,西门怡景暂且淡忘了国破家亡、寄人篱下之愤恨与哀怨,用心鉴赏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枯枝断裂之声音,西门怡景瞬间不悦,立即转身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天公子?”西门怡景没有看错,那个“偷看”她起舞之人,正是秦王一母同胞之兄长——秦天!
“秦天醉卧此地,无意冒犯到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方才本欲离去,又恐踩了这些腐叶枯枝而扫了公主雅兴,是故彷徨至今……想不到最终还是惊扰了公主,秦天也没什么地方值得公主责罚,这就离去。”恭敬说完,秦天便拎着酒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桃园。
对于秦王这位唯一的亲大哥,西门怡景自是多有留意!可多方探寻下来,除了剑州炽县官府公布的些许消息有用,其余市井谣传,并无任何价值。
入住秦王王府这段时间,在西门怡景看来,这位秦王王府下人口中的“天公子”,实在是个另类!他既不会与父母兄弟之外的任何人结交结怨,也不会主动参与秦王王府之任何盛事,就算是昨日之秦王大婚,他也只是短暂出席一会,旋即就消失不见,原来是到这片桃园自饮自醉来了……
“其妻张丽与管家徐二,于四年前通奸串谋,共同构陷曾经之秦照,即如今之秦王,致使秦王四年漂泊在外、九死一生……”默念着剑州炽县官府公布的那则告示,西门怡景长叹一声,竟对秦天生出了一丝同情之意:
“身为羽军统帅,以秦王如今在军中之威望,恐怕连恒王也难以比肩!放眼天焱皇朝,论及权势地位,秦王虽说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说他位极人臣,却也绝不为过!如此人物之唯一兄长,居然会颓废到这个地步,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