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素空,他既不愿得罪皇上侄儿,又不想积怨于这些朝臣,于是在听到风声之后,当夜便溜出焱京,前往代京等地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左相凌山,虽然他也听到不少有关皇上与花月郡主的风言风语,但毕竟没有成为事实、铸成大错,他如何能轻易去干预这位建下丰功伟绩之年轻帝君?秦王南征大战正处关键时刻,他身为皇上信任之两朝重臣,当以稳定朝局为第一要务,岂能带头挑事?他再怎么疯,也知道大局为重;万幸的是,他这左相只分管兵部、户部和吏部,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无效之后,他便将此事推到主管礼部之君适身上,惹来后者连天臭骂。
正如凌山所言,礼部专司全国礼仪文化,现在该部尚书和侍郎都是空缺,理应由分管此部之右相出来主持理事……于是乎,君适府邸首当其冲即成了漩涡中心。
“行了行了,听风便是雨,瞎嚷嚷什么?皇上乃古今罕见的大有为帝君,岂能容尔等这般肆意诽谤?你们想死,别来拖累老夫;人家北晋又没有指名道姓非要迎娶花月郡主为太子妃,你们乱起什么哄?此事到此为止,心有不服者,大可自行去吏部辞官!对了,凌疯子主管吏部,有事找他去,都散了吧。”
真是流年不利,祸事一个接一个涌向君家,难道非要让这座显赫数十年的相府灰飞烟灭,才能终了?前段时间听闻君玉珩更名第五玉珩,差点把君适气死;如今又出了花月郡主这一档子糟心事,让他顿感无奈……强压怒火,有理有据地将面前之人一一驳斥,心中长叹一声,下了逐客令。
在恒王几人或明或暗之劝说、弹压之下,这股围绕花月郡主之礼法风波,渐渐平息,那些言之凿凿的京中官员,已经两日不曾聚众议论此事;另外,据传皇上怒意有所缓和,开始准备恢复朝会廷议……正当恒王等人为此松了一口气之时,两日后在焱盛殿门口发生的流血事件,又将朝野舆情推向了高潮。
那天,百官就位,皇上临朝,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适如常。
突然,就在素君开始任命新的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人员时,钦天监监正——高贺,手捧奏疏跪到门口,大声谏言道:“近日帝星暗淡,女宿却异常耀眼,实非吉兆,为了皇上圣安,臣请立刻驱逐花月郡主,以保我天焱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