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邦乱邦?什么危墙覆巢?一无所长之宗政辰都能领兵上阵,太子渊渟岳峙、怀材抱器,难道还不如他吗?居然连区区北晋也不敢亲往?”
“父皇,儿臣愿往北晋扬我国威,今夜即启程。”
哥舒上善明白,父皇明面上拿宗政辰反讽自己,实则是提醒他和宰相,作为无双皇朝之开国皇帝,绝不会让中玄中王联手中玄宰相、架空帝君之局面出现……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心中大失所望之余,哥舒上善跪地接受了圣命;哥舒一毫无触动,面无表情地颔首应允。
“太子殿下,皇上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能这般对您?此去北晋路途遥远,您这一走,如何是好?朝中大事如何离得了您啊!短短一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还是那个英明神武、建国立世之哥舒一吗?”
出了上书房,范溪远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对着哥舒上善,径直叫出了哥舒一全名。
“雷霆雨露,皆乃君恩,宰相慎言!前有东极一分为二、国力一蹶不振,后有中玄党争乱政、皇帝沦为傀儡,也难怪父皇会变得越来越多疑……万幸,二弟、三弟智勇双全,又有宰相和开国将军这样的股肱之臣辅佐,本宫大可放心离去,宰相不必多虑。”
言毕,哥舒上善向范溪远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回东宫准备出使北晋事宜去了;依其所言,当晚子初时刻,便带着一千东宫护卫及数车贺礼,借道中玄皇朝,日夜兼程地赶往北晋王朝。
天下各国均派使团道贺北晋,与之毗邻的玉衡皇朝也不例外,只不过,此次率众出使之人,不再是上次前往天焱参加天下特使大会、老成持重之护国大将军——司任,而是在安州攻取战中发挥主要作用、素有疯子之称的上将军——司徒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