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您这是咋了?”借着暗弱的烛光,自称典藏之人发觉他脸色不对,关心地问了起来。
“本将没事,说吧,大晚上不睡觉,天塌了不成?”王释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反问道。
典藏听到生性谨慎的王释,一改往日之“老夫”称谓,竟堂而皇之地随口自称“本将”,一时惊讶不已,忘了回话。
“在梅无一那里,本将已经暴露,这些个狗屁称呼,已经无关紧要了!十余年心血,终是一事无成!明天何去何从,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个数。”看着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王释没有丝毫隐瞒,直接道出了事情始末。
“将军知道,属下自幼不务正业,既没有饱读诗书考取功名,也没有藏书万册造福子孙,白白浪费了父母取的好名字!倘若不是遇到将军,属下还不知在哪个窑子里鬼混呢?再后来,负责联络之老宰相病故、赫赫有名之上将军战死、正值盛年之皇上被弑,就连偌大之国家也一分为二……那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不是将军挺身而出,凭一己之力护着兄弟们,恐怕我等早就投胎去了!所以,无论将军去哪,属下就追随到哪,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那几百个兄弟,定然也是这么想的。”
典藏听完这一突发变故,反而镇定了许多,只见他单膝跪地,情绪极其激动地说了良久。
“婆婆妈妈的,表忠心也不看看时候!赶紧起来,何事找我?”王释虽然明面上佯装生气,心中却已万分感动,或许,这么些年之付出,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还有一帮生死相随之兄弟。
“嘿嘿嘿,将军英明,确实有两件急事,刚才触景生情,就给忘了!第一件、今日突然收到老宰相专用之密匣,里面有一张纸条,上书‘一切如常’,落款是风雨,将军请看。”听到王释又改口称“我”,典藏乐呵呵地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对应之物。
“看来老宰相之子——诸葛风雨,并没有忘记我们,照这字面意思,他还想让我等继续蛰伏下去,可惜,他来迟了!另外一件呢?”